王玲再来时,已经是六月,她确实病了许久了,人瘦的几乎是只剩一把干骨头了。
她走路都是颤颤巍巍,需要人扶着,一步一步慢慢挪。
沈全懿挑了帘子,迎着王玲进来,她轻声儿道:“姐姐不打算见见三公主吗?那孩子如今性子改了不少,你们说说话吧。”
“不必了,沈嫔娘娘嫔妾知道您对三公主是尽心尽力,如此嫔妾已经羞愧,嫔妾身为生母却不如您。”
王玲摆摆手,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这才坐下来,身侧的宫人为她奉上茶盏。
她接过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她抬头对上了,沈全懿的视线,沈全懿看着王玲,看见她眼底闪着有些混浊的光。
“娘娘,白贵嫔已经解了禁足。”
王玲说罢了,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沈全懿微微一笑,将小茶壶才提起来,给自己泄了一碗茶:“这是自然的,御前的人都说了,那嬷嬷是胡言乱语,为了活命,随意攀咬了贵嫔娘娘,栽赃陷害的事儿可不能出在后宫里。”
“陷害?谁陷害谁还真是说不准。”王玲放下手里的茶盏,她说话是费力气的,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沈全懿浅浅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王玲:“贵人看着人精神儿头儿不好,可该好好养着才对,不能在操劳了。”
王玲摆了摆手:“哪里有劳娘娘操心,嫔妾这个身子骨是好不利索了,如今就这样儿熬着也算不错了,不敢再奢望旁的。”
“至于…至于三公主。”
她的语气顿了顿,眸光轻闪,不知道是在想一些什么,许久,她才抬头,自嘲一笑。
“我哪里敢再养育她,我也不配,也养不好她,说起来娘娘这个养母,倒是比我这个生母做的够好,以前总对她也没给我好脸儿。”
她低下头,手里握着茶盏,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和脸上的表情,她道:“现在后悔了也没法子,这孩子也愿意亲近您,靠着您,我何必再把她揪回去?”
“这样儿的事儿,嫔妾是再也不敢做了,也不想做了,好歹在她心里头也不要再留一个坏印象。”
这话说出来有些可怜。
沈全懿顿了顿,显然她是没想过,王玲能够说出这一番话。
“罢了,你既然心意已决,本宫又能说什么呢?三公主你放心,本宫会看护好的,她不光是你的女儿,也是陛下的。”
沈全懿收回手,掐了掐指尖:“只希望,三公主的事儿,以后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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