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素哭了一会儿，渐渐的安定下来，她泪眼朦胧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沈全懿的小腹前，沈全懿安抚着她，她渐渐的抬头，泪眼朦胧的盯着王玲看。
王玲此刻的性格有些苦涩，她眯着眼睛看李常素，如今她身子不好，眼睛也不舒服的很，宫人为她挡了光。
“你…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话虽然这样问，可是王玲心里头知道答案，李常素大约也是讨厌她的。
王玲弯下腰，她的动作迟缓，试探性的伸手，看见了李常素没有躲闪，她才摸上李常素的发顶。
她轻声儿道：“以前…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我没有要带你走的意思，只是许久不见了，就想要看看你，沈娘娘对你好，以后你也要对沈娘娘好，沈娘娘也会顾着你的。”
李常素面对这样儿的王玲，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毕竟王玲在她跟前儿多数是嚣张跋扈的模样。
一时之间，这样儿的温柔，她不习惯：“嗯，沈娘娘很好，母亲…母亲放心吧，我不想走，只想在这儿待着。”
听见了，李常素见她母亲，王玲心下有些高兴，她道：“是，你…长大了，如今说话也好，我我放心了，日后好好跟着你沈娘娘学规矩。”
她说完了，被宫人扶着起身，只是弯下去的腰，一时之间挺不直了，她默了默：“娘娘，嫔妾告退。”
她艰难的行礼后，被搀扶着离开。
沈全懿和李常素留在原地，李常素望着那个有些佝偻的背影远去，她的心下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离开这里，可又有一些失落，不过现在，她还没明白是弱是来自哪里。
沈全懿良久才收回视线，她小心的抚摸着李常素汗津津的脸颊，小声儿道：“以后不要害怕了，沈娘娘不会赶你走。”
李常素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她沉默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袖，将自己残疾的右手遮住，随后腼腆的笑了笑，她道：“沈娘娘，以后…以后我可以叫你母亲吗？”
李常素心里都是自卑的，她已经不小了，所以有些东西不明白，可是心里头却也是知道自己相比四公主还差着很远。
之前，四公主在沈全懿这儿欢天喜地的叫喊着母亲，她还不能。
虽然只是一句称谓。
可就是这么一句称谓，远近亲疏便能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而现在她想要打破这些。
起码在称谓上，可以一样。
沈全懿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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