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问出口的时候,李常九自己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不过问了,那么必然是希望有人能够回答,沈全懿看着她,又似乎是透过她看向高座上的几位。
李长顿了顿,见沈全懿没说话,她像自言自语道:“生死都一样儿,或许死亡是通向另一个世界,幸运的话,比咱们的世界干净呢。”
“人就不干净,有人的地方更是难得干净了。”沈全懿淡淡的接了一句嘴,她的注意力回到了大殿上的屈御史的身上。
“陛下,您是国君,您的家事即是国事,平民百姓家中尚有家规。”
说完这句话,屈御史将头顶的纱帽取下来,他的神情坚毅,这句话堵住了李乾想要为儿子遮掩的心思。
双手将那顶乌纱帽捧着举过头顶,他俯身下去,以面触地。
“为此,臣愿死谏。”
宛若珍宝的纱帽放了下来,屈御史解开身上官袍,他给自己留下的最体面的死法,官袍不跟着一块儿见血了。
离得最近的徐御史嘴唇抖了抖,他咬紧牙关,恨恨道:“你真是…真是糊涂。”
“糊涂?人生难得糊涂。”屈御史放下官袍,他朝着李乾作揖,是君臣的礼,后是父子的礼。
屈御史做的很周全,李乾脸色微沉,抬了抬手,继续道:“朕给你机会,让你自己选怎么个死法。”
“微臣叩谢陛下。”屈御史大礼叩拜,随即起身,他道:“谢陛下抚育之恩。”
李乾扯了扯嘴唇,他语气阴冷:“朕不敢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懂得比朕多!朕做的不好,怎么,朕方才还想着,不如你做真的假父吧!”
“微臣惶恐。”屈御史闭了闭眼睛,在他心中,李乾与他重过父母亲,因此这话说出来,他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儿的很。
李乾起身,一巴掌拍在桌面儿上,低声儿吼道:“给朕滚!”
屈御史领了旨意,他转身儿往外去,因为褪去了官袍和纱帽,他的发髻散乱,白丝和青丝款搅和在一起,随风舞动,破旧的里衣并没有影响他,此刻,远去从容的步伐。
来到了发电门儿上,李谦淮还跪在地上,方才行刑的内监没敢使劲儿,十成十的劲儿,李谦淮吐了血,太医喂了两颗药又接着跪,方才顾檀看见这场景,也哭晕过去了。
李乾没管她,任由她折腾。
屈御史低头看着,跪在脚边儿的倔强的年轻人,实话实说,人之将死,他的心态都是大变化,看着李谦淮只觉着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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