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带人循着夜里马匹奔来的声音,最终到了码头。
码头处,已有人哭丧着脸,指着河里瘪着嘴说,“小老头的船就停在庄家大船边上,怎地会不见了?”
“怕是有人偷走了!”
话音刚落,这六七十岁的老头吟泣不止,“是苍天看不得我小老头子活着,仅剩的营生,就靠这小船,如今也不见了踪迹。”
一番吵闹,惊动了庄家的人。
大家提议,顺水去看,贼子偷了船,总不能扛着跑了,兴许还在河里行走呢。
刚要去,李源带人前来。
一听有这事儿,他暗自思索,莫不是夫人与贼子上了这小船?
“来人,请庄家的船走一遭。”
“头儿,你是怀疑夫人与贼子上了这老大叔的船?”下头弟兄,低声问李源,李源点头,“我们一路寻来,马蹄声到这附近就没了,三德带人往前继续问,我们坐庄家的船顺水走一走。”
一听李源要用庄家的船,庄家的人立时禀上去,庄正听得李源要用,急匆匆骑马过来。
“李捕头,可是追踪贼子?”
李源点头,“有贼子侵抚台大人府邸,夫人追了出来,到码头附近就没了踪迹。”
刚说完话,亦有捕役飞奔过来,“头儿,夫人的段小刀。”
嗯?
李源往后一看,就见打头的红鬃马,鼻孔喷着白气,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后头还有两匹黑马,瞧着也是气喘吁吁。
“段小刀!”
李源快步走上前,红鬃马段小刀四蹄乱飞,嘚嘚嘚的奔了过来,“夫人呢?”
指望牲口说话,是有些艰难。
但段小刀尚且在此,那夫人应该就在码头附近,他差人拉好段小刀和另外两匹马,快步同庄正奔到码头处, “这老伯的小木船不见了踪迹,没准儿是贼子与我们夫人上去了……”
庄正一听,心中大为紧张。
“贼子入府,府上可还好?”
李源想到府里那般惨状,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死伤那般多的人,地上墙上甚至柱子上房檐处,都是血迹斑斑。
庄正问来,李源微愣。
迟疑片刻,方才哑着声音说道,“不是很好。”
庄正大惊,“那大人与夫人……?”
“贼子摸准了大人不在府邸,方才动手,又是夜半三更,众人睡得正好时,幸得夫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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