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许似是听到动静,晃晃悠悠起来,他比白凤年轻,按理来说身子要更坚挺些,奈何昨日里段不言也对他下了死命的灌酒,折腾一夜,也不成人形。
这酒,实在太烈。
时柏许像根枯木桩子, 倚在内屋进出的门框处, 恹恹喊了声,“赵三行,你来作甚?”
嚯!
赵三行不察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像是濒死之人发出的索魂声音,吓得嗷一嗓子,竟是挪到白凤身后。
白凤气得咬牙,“如若是贼子了,你这小子也会推我出去做盾!”
“哎哟,时二郎,是你啊!”
看清面容之后,赵三行才慢悠悠从白凤身后出来,对白凤话语置若罔闻,倒是好奇起来,“二爷,时二郎,您二人这样子,瞧着像是生了重病一般?”
面如菜色,蜡黄蜡黄的。
两眼呆滞,犹如死鱼。
再看身子,往日里两人也算得翩翩郎君,哪怕白凤年岁长些,也是有几分文人风骨在的。
而今瞧着,站是站不直的,坐也是瘫软的坐。
毫无贵族家几十年教养沁润出来的富贵儿郎,赵三行啧啧称奇,追问起来。
时柏许有气无力,欲要说话,忽地小腹一阵兵荒马乱,哎哟一声,又踉跄奔出房门,寻那茅厕去了。
“嗐,你家姑奶奶,实在是个土匪山大王啊!”
白凤一脸同情,目送时柏许离去,转头扶着赵三行,慢慢落座, “你小子酒量还不如我,就这,怎地同你家姑奶奶玩啥到一处儿?”
赵三行一听,呲牙笑道,“二爷,您二位不会是同姑奶奶吃酒,吃败了?”
呵!
白凤摇头摆手,往事不堪回首。
“她吃酒,像是千杯不醉,如今想来,怂恿我二人吃酒时,她也是一盏一盏陪着的,缘何我二人醉死在桌案下头,她却毫发无伤。”
原来如此啊。
赵三行难掩笑意,问起吃了那种酒,“是陈郎酒?”
白凤摇头,“不知,但酒水实在烈,吃了三五盏,我就不成器了,奈何凤夫人不饶人啊……”
吃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火了一般。
赵三行听得仰天大笑, “姑奶奶吃酒,千杯不醉,你二人竟是与她比上了。”
自讨苦吃。
白凤苦着脸,“我们哪里是同她比着吃,同在桃园楼,我二人还专门避开她,就知这山大王不好伺候,哪里想到——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