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风裹着血色雾气扑面而来,伊莎贝拉攥紧莲花簪的手指微微发颤。礁石上黑袍人怀中的婴儿突然露出诡异笑容,左眼的永夜之影如活物般扭动,与她瞳孔中双色火焰产生奇异共鸣。破碎镜面上倒映的无数个自己同时张口,异口同声吐出冰冷话语:“你逃不掉的。”
“你究竟是谁?”伊莎贝拉的声音在颤抖,脚下沙滩突然变得滚烫。半截青铜灯座渗出黑藤,血莲花瓣层层绽放,花蕊中竟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面容。记忆如潮水翻涌——母亲被黑影吞噬前,曾将一枚刻着莲花图腾的玉佩塞进她掌心,此刻玉佩在怀中发烫,与黑袍人怀中婴儿的胎记形状完全重合。
黑袍人缓步走近,海风掀起兜帽边缘。伊莎贝拉猛然后退,那人眼尾的泪痣与她如出一辙,嘴角的森冷笑意却让她脊背发凉。“我是你,也是初代姐妹最失败的造物。”黑袍人声音沙哑,怀中婴儿突然发出尖啸,海浪瞬间化作血色屏障,将两人困在中央,“还记得守灯阁的禁忌铜镜吗?镜中每个轮回里,都藏着被抹去的真相。”
伊莎贝拉体内融合的魂火突然剧烈燃烧,银紫色光芒与永夜之影在经脉中冲撞。她想起镜渊深处堆积的骸骨,每具骨架腕间的莲花镣铐都刻着与玉佩相同的图腾。“你们用血脉铸造牢笼,却让无辜者背负轮回!”她挥出光刃劈向血墙,却见破碎的浪花中浮现出幼年伊莉丝的身影——小女孩睁着空洞的双眼,脖颈缠绕着黑藤,正在缓缓下沉。
“伊莉丝!”伊莎贝拉不顾一切地冲向海浪,光刃斩碎的血珠突然化作锁链,缠住她的脚踝。黑袍人怀中婴儿的啼哭愈发尖锐,整个海滩开始下陷,露出地底密密麻麻的莲花纹路。伊莎贝拉这才惊觉,那些纹路组成的竟是初代姐妹的巨大面容,她们空洞的眼窝中,正源源不断涌出永夜之影。
“初代姐妹分裂魂魄时,将最纯粹的黑暗封进了血脉。”黑袍人将婴儿抛向空中,血莲花瓣自动组成祭坛,“而你,正是承载这份黑暗的容器。还记得黑莲女子左眼的永夜之影吗?那本就是你该背负的宿命。”
剧痛从莲花印记炸开,伊莎贝拉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她想起黑莲女子临终前的解脱眼神,想起伊莉丝化作光点时说的“姐姐,我永远与你同在”。银紫色光芒突然暴涨,她奋力挣断锁链,将莲花簪插入地面:“如果血脉是枷锁,那我就亲手斩断它!”
地底的莲花纹路开始崩裂,初代姐妹的虚影从裂缝中浮现。她们的面容不再悲怆,而是带着近乎疯狂的执念。“血脉相连,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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