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顶楼的旋转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声,我攥着断剑的手心里全是汗。陈墨的短信停留在锁屏界面:「只有三楼期刊室的旧报纸,能告诉你 1942年雾魇镇焚纸楼的真相」。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每当阴影笼罩时,墙面上就会浮现出血色的爪印,指甲缝里嵌着和我校服相同的纤维。
推开期刊室的门,腐纸味扑面而来。陈墨背对着我站在窗边,他的影子在地面拉得老长,脚尖却诡异地朝向墙壁。我刚要开口,窗外突然掠过一群乌鸦,它们的翅膀拼成「焚纸楼」三个大字,而陈墨的影子竟在此时分裂成两个,其中一个影子缓缓转头,冲我露出森然的笑。
"你终于来了。"陈墨的声音比平日低沉许多,他转过身,手里捧着一叠泛黄的报纸,报纸边缘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1942年 12月,雾魇镇的焚纸楼在一夜之间消失,楼里七百张往生符不翼而飞——那些符纸,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他将报纸甩向我,燃烧的纸页在空中展开,每一张都印着我的照片。1942年的寻人启事、2004年的出生证明、甚至三天前的图书馆监控截图,所有影像里我的眼睛都泛着血光。最上面的报纸标题赫然是《雾魇镇焚纸楼大火,唯一幸存者颈间现奠字纹》,配图中焦尸的脖颈处,青紫色勒痕与我如出一辙。
"还记得你在镜渊打碎的青铜镜吗?"陈墨走近,我闻到他身上散发着和红旗袍女子相同的腐香,"每面镜子都是一扇门,而焚纸楼,就是所有门的枢纽。"他突然伸手掐住我脖子,指甲深深陷入勒痕,"现在,该带你去见楼里的房客了。"
视野被浓烟笼罩,再睁眼时,我站在一条堆满纸人的走廊里。两侧的房间门牌号不断变化,从「2024-001」跳到「1942-749」,每个门后都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陈墨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红旗袍女子,她举着燃烧的纸灯笼,灯笼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焚纸楼有七百间房,每间都住着被血月诅咒的魂灵。"她推开最近的房门,里面堆满写着我名字的纸钱,中央的纸人穿着我的校服,心口处贴着 1942年的往生符,"1942年那位书生死后,他的执念化作焚纸楼,每三十年就会抓回一个转世身,替他承受血月的反噬。"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墙面上突然浮现出记忆画面:昨夜在枯井与守井人战斗时,断剑斩落的黑雾里,分明有陈墨的面容。红旗袍女子见状轻笑,手中团扇展开,扇面上画着的不再是七窍流血的书生,而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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