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碰我儿?”满头珠翠的老妪此时也无比狼狈,花白头发被扯得凌乱,狱卒本就是看人下菜碟,遇到这般被温绮罗厌弃的老妇又馒头珠翠,自然将头上的金银饰物摘走,就连耳环也生生从她耳朵上扯了下来,如今那破洞瘀血结痂,仍是疼得厉害。原本还奄奄一息的老妇见许映渔竟然敢对沈宴初下重手,直接一巴掌掌掴在她侧脸。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许映渔的脸被扇得偏向一侧,赫然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即便如此还是不够,老妇又继续将她头上打理好的鬓发扯下来。
许映渔双目含泪,恨极了看她:“你怎么敢碰我?你可知道我爹爹的身份。”
昔日贵女一朝跌落泥沼,自然人尽可欺,老妇眉头一挑:“你爹纵然是帝师又如何,嫁人后便要以夫家为重,更何况,你还当真以为你爹的身份和往日一般?”
沈宴初被二人的争吵声吵得目眦欲裂,双目猩红看着许映渔。
午膳时狱卒这才送来干硬的馊馒头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菜,黑漆漆的,闻着酸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狱卒嘲弄地看着几人,随手将破瓷碗扔在地上:“吃不吃也只有这么点东西,若是不吃便一直饿着,还以为自己是贵人不成?”
监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手段。
更何况这囚牢中所羁押之人绝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动用私刑不计其数。
沈宴初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举整个沈家之力这才托举出他这么一个举人老爷,再加上这张脸的优势,哪怕先前出身寒门,也从未吃过苦头,许多员外郎都愿意抛出橄榄枝结交他,哪怕在家中,兄弟姊妹啃着野菜窝窝头,他也能吃一个鸡蛋白面馒头。
更不必说,娶了许映渔后,更是山珍海味都吃遍。
闻着这酸臭腐烂的味道,沈宴初面色难看,干呕了几声。
他心中却有一根弦紧紧绷着,这绝对不是最坏的结局,为何那貌美女郎初见时便对他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沈宴初在心中想过许多种可能,却始终都没有想出来。
怀着困惑,夜色一点点暗沉。
监牢中到处都是腐烂腥潮的气味,没有床,只有干稻草铺在地上,便只能如此将就。
在牢狱中度过的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沈宴初靠在稻草上,翻来覆去没有任何困意。
*
夏日风燥,荷花满池。
太原府府城,叶家的一支旁支,但凭着叶皇后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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