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司星炎梳洗过后,便在佣人的带领下前往上官震岳的书房。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铺就的回廊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雨后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
书房位于内院深处,是一座独立的两层小楼,门前挂着“藏锋斋”的匾额,字迹苍劲有力。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旧书的气息扑面而来。,
上官震岳已坐在靠窗的梨花木书桌后,正手持放大镜端详着一幅古画。见司星炎进来,他放下放大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司星炎依言坐下,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书桌。桌面上除了那幅摊开的古画,还散落着几卷泛黄的卷轴,墙角立着一个古朴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古玩玉器,透着厚重的历史感。
“昨晚歇得还好?”上官震岳端起桌上的紫砂壶,给对面的空杯斟了半杯茶水,茶汤色泽澄亮,一股清醇的茶香随之弥散开来。
司星炎双手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微微颔首:“多谢外公关心,一切安好。”
上官震岳“嗯”了一声,指尖在紫砂壶的壶盖上轻轻敲了两下,目光掠过司星炎沉静的侧脸,缓缓开口:“安好就好。这上官家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住得惯便好。”
司星炎捧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的温热顺着掌心漫上来。他抬眼望向窗外,晨曦正漫过回廊的雕花栏杆,在青石板上洇开一片浅金:“外公这一大早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上官震岳放下紫砂壶,指尖在古画上轻轻点了点,目光沉得像博古架上的老玉:“这段时间以来,你心中一定累积了很多疑问吧?”
司星炎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温热的触感也没能驱散心底的凝重。他迎上上官震岳深邃的目光,坦诚地点了点头:“是,很多事我都想不明白,就像隔着一层雾看东西,明明轮廓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看不清内里。”
上官震岳指尖在古画的留白处停住,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细密的纹路:“你这孩子倒是敏锐,看来有些事已经不能再对你隐瞒下去了。”
“有事隐瞒我?”司星炎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茶水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他抬眼看向上官震岳,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外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上官震岳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司星炎的茶杯续了半杯茶,茶汤注入时泛起细密的泡沫。他放下茶壶,指尖在桌面的木纹上慢慢划过,像是在斟酌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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