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未如艾斯预想的那般发展。

林恪没有对他和甚平痛下杀手，只是亲自端详了两人片刻，便转身离开了这座牢房。

“喂！动手啊！”

艾斯在他身后的牢笼中嘶吼出声，锁链因他剧烈的挣扎而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杀了我啊！你不是能把能力者杀了，再把恶魔果实重新分离出来吗？我用见闻色看到了！”

艾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如同是在逼迫对方做下决定。

“只要杀了我，烧烧果实就是你的了，动手啊！”

啪嗒~

林恪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自然系果实确实稀有，但还没有珍贵到能让我出手，杀死一个母亲用生命保护下的孩子。”

身后的牢笼里，铁链碰撞的哐当声骤然消失，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道发颤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喉咙：“你…… 你在说什么？我妈妈…… 你认识她？”

“素未谋面。”

林恪声音顿了顿。

“但我知道，是波特卡斯·D·露玖用生命为代价，才换来波特卡斯·D·艾斯得以降生在这片大海上。”

和贝尔梅尔一样，一位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孩子活下来的温柔母亲，

铁栅栏后的阴影微微颤动。

“不要听信海军那一套说辞，什么自己存在本身是一种罪恶，立场不同而已，在这片大海上，海军那轻飘飘的披风，还承载不了那份沉重的正义。”

说完这句话，林恪便不再搭理身后追来的询问声。

前方，大量暗紫色的毒液出现在第六层无限地域，汇聚成翻涌的浪潮轰然扑来。

铠甲披风变成一双龙翼，翼骨末端十数道金色流光喷涌，他身影一闪，骤然撞碎音障，只听 “噗” 的一声闷响，毒液巨浪中出现一道空洞。

飞溅的毒液尚未落回，他已探手穿过重重猛毒，五指如铁钳般攥住藏在毒浪深处的身影，将对方狠狠掼在后方的岩壁上。

碎石簌簌落下间，林恪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响起：“麦哲伦，毒毒果实能力者？可惜，你的毒素对我无效。”

对于正常人来说，毒人确实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不管是群攻还是单挑，近战还是远程，即便以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也难逃无孔不入的毒液与毒气侵蚀，稍有不慎便会中毒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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