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 祭奠(第1页)

闵青扶徐图下山,沿途并无阻拦。二人上到原上,徐图已然支撑不住,闵青默然道:“徐叔,是我不听你劝,一时冲动,却害了你性命!”。徐图摇头道:“是我没看住你,我历来命大,应当还死不了,你先扶我到树丛里,回客栈去收拾了行李,带了创药,若有可能,雇一辆车来。此地不可久留”。

闵青连连抹泪点头,她虽然剑术颇高,力气仍不如男子,勉强将徐图挪到东面树林里,便朝镇上奔去。她回到客房,飞快拾掇了包裹,将创药握在手中,冲出来时,只见夜深人静,哪里有什么车马?她心急如焚,便思步行回去给徐图敷药止血治伤,先解得燃眉之急,余下一切等天亮再说。谁知刚行得数里,却听一声驴叫,近前一看,却是一颗大榕树下一人一驴正在歇息。

闵青大喜叫道:“车夫!快套了车随我走”。那人扯了一声鼾,嘟哝道:“我不是车夫,我是赶路的生意贩子,错过了宿头...”。闵青怒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强夺了你的驴车,快走,银子少不了你!”。那人忙道:“好,好”,起身戴上笠帽,将车套了。闵青钻入车厢中,那人一甩鞭,照龙鳞原上去了。

车驾甚速,不大会已然来到原上。徐图已是气若游丝。闵青道:“你快抱他上车,走得远远地”。那人一把抱起徐图,安置在车厢之内。此时天光微明,下起了绵绵细雨。那人劈了蓑衣,赶驴西行。这驴车十分简陋矮小,堪堪够闵青二人容身,好在篷子完好,遮风避雨尚不成问题。

徐图一直昏睡到傍晚时分方醒,闵青大喜,喂他水喝。不多时天色暗下来,便往官道驿站住了,闵青出来对那车夫道:“你车赶得不错,这几日随我们走,每日十两银子,用到哪天算到哪天。你说自己是生意人,怎么赚钱不是赚钱?你说是么?”。那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只是垂首点头,沉声道:“好说,我看姑娘肩头似乎有伤,可别只顾着别人,忘了自己”,闵青道:“劳烦关心,你自管好你的驴子,给它喂饱草料,今日赶了很远的路”。

半夜时分,徐图神智已清,闵青大喜,讨来稀粥给他喂了。徐图道:“青儿,咱们此趟出来,一来为的是寻找昔时旧部,二来打探那叛贼的下落。须得低调行事,大局为重。为了一具尸首,将自己置于险境,岂不有负你父亲在天之灵?”。闵青垂头道:“徐叔,是我错了,往后再不这样鲁莽了”。徐图道:“我知你对那陆冰有意,但他早已为人夫。况且已经身亡,你悲伤一阵,也就罢了,不要耿耿于怀。你正当妙龄,爱上某个男子也不为过,往后我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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