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泽只觉身上火辣辣的。
一抬眸,正对上左相犀利冰冷的目光。
好似要吃人。
看得他浑身一阵哆嗦。
明明喜事将近,可这几日眼皮子却在狂跳。
总感觉有事发生。
没想到应验在了同僚身上。
特别是方才看到那些被拖走的同僚,他心里突突的。
这一个个的,不就是那日出现在般若寺茶会的同僚,无一例外,都是辰王的属臣。
还有废后一事也被搁置。
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泄密了。
但左相为何这般看他,泄密与他可没有半点关系。
姜云泽左右看了看,没错了,左相就是在看他。
而且目光还有些不善。
难不成是在怀疑他?
姜云泽垂下头去,回想当日的种种。
唯一可疑的就是他家那个逆女和颜家小子。
从般若寺出来就溜了,还溜进了宫。
至今音讯全无。
但泄密之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吧,两个小崽子也吩咐了人盯着,连阁楼都不可能靠近。
况且藏书阁有人把守,同僚们茶会结束后也都是陆续分散离开的。
不太可能是他们,他们没那本事。
他十分笃定,细作一定另有其人。
严相狠瞪了姜云泽一眼。
这厮竟然敢背叛他。
他可不像齐家那几个傻子,被这厮反咬一口,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他此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这种狼最是自私无情,给多大的好处都是喂不熟的,何谈忠心二字。
背叛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严相收回了目光,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崔琰。
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就是想鹬蚌相争,他好从中得利。
不过嘛,这次还真得如了他的愿。
不管姜云泽有没有背叛的心思,都是因他才泄了密,让他损失惨重,害他们连日来的筹谋功亏一篑。
罪不可恕。
此番趁皇上未醒,正好借着崔琰的手除了姜云泽。
他走过去,站在崔琰对面:“崔相,你可不能因为姜云泽他儿子是你父亲的学生,就包庇于他?”
崔琰一脸讶色:“严相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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