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洪秀成头上顿时冒出一堆问号。
“可您是我大明朝的太子呀!”
“是呀……”朱慈烺小脸上露出忧愁。
身为大明朝的储君,莫说去新大陆,就是出皇城都是不允许的,他这次出来,也是瞒着朝臣悄摸出来的。
即便前年他父皇御驾亲征,那也是悄摸的出来,打鼓的不要,而且基本都是快去快回。
可去那片土地,不单单是离开京城,甚至是要离开整个旧大陆。
山高路远坑深,没个一年半载绝不可能回来,用脚丫子想,也当知道朝廷不可能同意。
朱慈烺甚至觉得,连他父皇都不可能同意。
可这毕竟是以后的事,朱慈烺想不明白干脆先不想了,又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师父身上。
“师父这么做,恐怕真的是他自己不想再当大元帅了。
可朝廷若是没了师父,真的能实现中兴吗?”
朱慈烺看似是在对洪秀成说,但更像是在问自己。
他这几年的变化很大,起初是朝中老臣在给他灌输儒家经典,后来他发现那些老臣没有一个按照儒家经典里说的在做,个个贪污纳贿、巧取豪夺。
师父出来力挽狂澜之后,他便跟着师父,父皇曾言,他如果能从师傅身上学到三成本事,便可以成为合格的天子了。
这一年多以来,师父其实并未真的教他什么,也不像那群伪君子一样天天让他苦读经义。
起初,朱慈烺很困惑,觉得这样下去什么都学不到。
可是后来他总算明白,父皇让他跟着师父,是要学习师父的为人处事,或者说是思考问题的方式、思维。
父皇说,儒学虽妙,但给每个人都设置了囚笼,包括天子也是如此。
这个囚笼是那样的坚固,想破开它是那样的艰难,身处其中者,很难发现这囚笼的存在,即使发现,也很难破开。
可是师父不一样,师父的思维总是出人意料,总是能跳出来,以另一个角度来破除一切阻碍。
在制造总局里,师父让他观察宋爷爷种植新作物、观察王爷爷冶炼钢铁、观察毕爷爷改良火枪、火炮。
在军营里,师父让他观察士兵的风貌、士气、装备,观察士兵之间的矛盾、士兵与将领之间的摩擦,以及新军规在军营上下的影响。
在军营之外,师父让他去到田间地头,聆听底层百姓的声音,包括对新政的反馈、包括百姓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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