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孙璟自己也睡不着,他习惯了这段时间彭渊的陪伴,突然自己一个人睡,还有些不自在。
鼻尖充盈着熟悉的气味,公孙璟觉得很安心,没一会就睡着了。
彭渊喜滋滋的抱着人,一夜好眠到天明。
天光大亮时,公孙璟是被窗棂外雀跃的鸟鸣吵醒的。
他睁开眼,首先撞进视线的是彭渊的睡颜。这人睡姿算不上规矩,一条手臂还松松垮垮搭在他腰上,呼吸均匀地落在颈侧,带着些微温热的气息。
晨光透过窗纱漫进来,在彭渊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淡淡光晕,连他眉骨上那颗不太明显的小痣都看得清晰。
公孙璟动了动,腰上的手臂却下意识收紧了些,彭渊没醒,只是嘟囔了句含糊的梦话,听着像是在叫他的名字。
他忽然就想起昨夜入睡前的情形。本是有些辗转难眠的,可鼻尖萦绕着的、属于彭渊身上的皂角混着阳光的味道,竟让他莫名安了心。
那味道不算特别,却在此刻显得格外熟悉,像是不知不觉间,早已刻进了日常的每一个缝隙里。
公孙璟叹息一声,好像自己的生活完全被这个人浸满了。
正怔忡着,彭渊眼睫颤了颤,醒了。
“早,阿璟~”彭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扬,笑意先于眼神抵达,放置于公孙璟腰间的手臂收紧,将人揽进怀中,“我还以为要等我叫你。”
公孙璟别开脸,耳根有些发热:“早。”
彭渊低笑起来,手却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鬓角:“昨夜睡得好吗?我瞧着你没怎么翻身。”
“还行。”公孙璟嘴硬,却没推开他。
其实何止是还行,分明是这些日子里睡得最沉的一夜。没有彭渊在旁边翻来覆去或是讲些琐碎闲话,他反而起初有些不习惯,可真睡着了,却比以往更安稳。
彭渊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指尖轻轻刮了下他的下巴:“阿璟,怎得能口是心非呢?竟没了我,也能好生安眠,我可太伤心了!”
“谁说的?”公孙璟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垂下眼眸,抿了唇不再言语。
彭渊笑得更欢了,眼底的光亮得像揉了碎星,抱着人使劲蹭:“哦?那就是说,还是有我在更好?”
公孙璟被他缠得没办法,干脆掀开被子坐起身:“起了,今日还要赶路。”
他动作快,却没留意到身后彭渊望着他背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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