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树影在林间投下晃动的碎金,山雀在枝头“啾啾”鸣唱,清脆的啼声穿透薄雾,惊起几片沾着霜花的落叶。明亮的阳光从树林缝隙中斜射而下,像无数根金箔织成的丝线,给清冷的空气镀上了一层暖意,落在肩头竟有了几分融融的温度。跟着图塔?乔玛离开狼人部落的杜布拉克?卡姆深深松了口气,鱼皮裙上的水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他伸展着酸痛的肩膀,骨节发出“咔咔”轻响:“今天可真是热闹,我还以为要把命留在那儿。”
卡萨?普帕姆回头望了眼身后那些护送的狼人——他们银灰色的猎装在树影中忽明忽暗,像蛰伏在林间的影子。不禁感叹道:“狼人有时候倒挺仗义,比如毕拉特尔为了部落拼死搏杀的那股子血性。不过他们选部族首领的法子,实在太凶残。”
前面的图塔?乔玛突然停住脚步,脚边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他转身望着两人,褚衣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像一面安静的旗帜,眼神沉静如深潭:“你们两个……憎恨我吗?”
杜布拉克?卡姆不禁一愣,嘴里叼着的草茎掉在地上;卡萨?普帕姆却马上摇头,语气恳切得像在对天起誓:“我们怎么会恨你?是那些人先红了眼想谋害你,你不过是被迫反击。再者说了,若不是你,我和杜布拉克早被他们沉入湖底喂鱼了。”
杜布拉克?卡姆也连忙附和,声音里带着后怕,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腰的旧伤:“对!我父亲一向偏袒两个哥哥,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小儿子。就算我不争安坦的位置,他们也迟早会找个由头弄死我。”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鱼牙护身符,那是图塔之前送他的礼物,牙尖还泛着莹润的光。
图塔?乔玛望着这两个好友,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片刻,像在掂量话语的分量,犹豫着开口:“现在……你们部族的人,信服你们吗?”
杜布拉克?卡姆重新系了系松垮的鱼皮裙,动作带着几分狠厉,抬头大声道:“信服的人自然在;不信服的……我已经送他们去见先祖了。”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道浅浅的刀疤。
“那他们的家小呢?”图塔?乔玛又问道,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花,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重量。
卡萨?普帕姆急忙道:“那些人为了反对你,居然干出‘妻骨辟妖、食人惑众’的勾当,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疯了!我和杜布拉克商议后,只能将他们彻底清理——他们早已成了没有人性的废人,活着也是遭罪。”他说着,眼神闪烁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烛火,下意识地避开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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