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
看沈玉阙拨开人群挤过去,谢昀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难道她不是出来追自己的?
不远处,孟蒹葭正蹲在一面废弃的船板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她的丫鬟也正一脸担忧的守在一旁。
沈玉阙给柳黛使了个眼色,柳黛快走两步上前,挽着丫鬟的手亲昵道:“方才刘记送来一批甜果子,咱们先去挑些好的给你家小姐吃!”
丫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柳黛拉跑了。
沈玉阙便蹲到孟蒹葭面前,歪头看她。
孟蒹葭瞥到她,哼了一声扭着身子避开。
沈玉阙又不依不饶的跟上去,看她虽然蹲在那里难过,但手上却拿着一截不知谁丢弃的炭笔正在船板上画来画去。
可能因为生气的缘故,她画的是一张流泪的兽面面具。
沈玉阙盯着看了一会,问:“这是山海经里的异兽?”
孟蒹葭没好气的瞥她一眼,没回答,反而用炭笔用力在画上狠狠添了几笔。
沈玉阙又说:“凶兽哭成这样,一看就是被更厉害的野兽欺负过了。”
“要你管!”
“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了,这凶兽若是画在使船的船头上,一定威风八面震慑四方,不过前提是不能哭!”
“这是狴犴!不认识不要乱说!哪有人将狴犴画在船上的!”
“难道山海经里就有没适合画在船上的神兽吗?”
“有啊!”孟蒹葭想了想,随手在木板上画了两个粗线条的图形:“蚩尾有‘鱼龙化浪’之意,画在船身两侧倒是十分合适,还有赤鱬,本身就有抵御风浪的本事,也可以画!”
“我就说嘛,一定有的!”
见沈玉阙高兴,孟蒹葭猛的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哼了一声,又将头扭到一旁。
沈玉阙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嫂嫂可愿给我们的使船作画?届时大船远洋四方海国,嫂嫂的画既能彰显我上国神威,又可叫那些学我大周之礼的小国长长见识!”
“我才不给你们画呢!你也想让我跟你一样,整日在船厂和一群男人厮混?我可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人!”
“可唐大哥都不回家啊,你去哪里相夫教子?”
“你!”
戳中她的痛处,孟蒹葭眼眶一红又要哭了。
“他只是说要去忙一会,忙完就带我回家!”
“哦?唐大哥这个忙一会有多久,你应该比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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