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到扬州。”谢昀将今日收到的情报告知沈玉阙。
她忙了一天刚进家门,脸上还带着疲惫之态,听闻此言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谢昀便又多问了一句:“船厂都准备好了?”
“好了……”
谢昀陪她往甘棠苑走,走了没一会,沈玉阙又说:“使船准备好了,试水的流程也都准备好了,船厂的人也都准备好了。”
谢昀抓住她的手,这才察觉她小手冰凉,不由低声一笑:“你在害怕?”
“不怕!”沈玉阙摇头,双眸在廊灯的照耀下散发着熠熠光辉。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就算不为爹娘,哪怕为了证明我沈家使船坚不可摧,我也要等这一天!”
“我说过我会帮你,”谢昀抓着她的手抵在唇边,落下一吻:“若还有前路,你我必然同行,若无前路……”
“我可以自己走的……”
沈玉阙尝试将手从他手心抽离,但对方却抓的很紧,不给她这个机会。
“丢下我,自己走?沈玉阙,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沈玉阙垂眸,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想了又想,她选择踮脚,捧着男人的脸,唇瓣落在他的唇上。
男人被成功取悦,随即又拉着她的手回甘棠苑。
但在沈玉阙看不到的阴影里,他脸上一点笑意都无,甚至眼底还有一丝冰冷的锐气。
三天后,太子在董乘风和江南节度使孟松然的护送下大张旗鼓的来了沙城。
他们走的运河水路,据说太子此举也是为了视察运河,好为将来的河道疏浚和拓宽做准备。
沙城的经河码头上,天还没亮就有无数人候着了。
作为沙城的父母官,孟作春也只能站在后面,将前面的位置留给周边几个州郡的刺史,他们去扬州拜见被拒,只能等在沙城的码头。
沈玉阙在船厂听闻太子的船已经到经河了才姗姗来迟,此时已是日头高照,守在河边的人也站的腰酸腿疼。
孟作春刚在人群里悄悄坐下歇了口气,就听前面有人叫嚷:“来了!来了!”
随即,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向码头涌动,他踮脚才看见一艘高大的宝船由北驶来。
孟作春不爱露脸拔尖儿,这种时候也不愿往前挤,看到前面人跟着跪拜他也跪拜,看到他们起身,他也跟着起身。
反正既没看到太子的人,也没听到太子的声音,这种时候只能力求不出差错便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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