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肉的事儿处理完,大半天时间已经悄然溜走,可宋阳还有那张硕大的熊皮,得铲去油皮、认真清洗,再仔细绷框。
就这样,一整天下来,他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片刻不得闲。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一家人吃过晚饭,宋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就盼着能早早地躺到床上休息。
可就在他正洗脚的时候,王岳风风火火地找上门来。
“从县城回来都不来家里坐坐,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啦?”
王岳一进屋,瞧见宋阳,立刻佯装生气,板着脸说道,“要不是听人说瞅见你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宋阳赶忙擦了脚,换上布鞋,给王岳搬来椅子,热情地招呼他到壁炉边坐下,解释道:“我这实在是抽不出空啊。前天刚到家呢!”
话音刚落,冯晓萱手脚麻利地泡了壶茶,送了过来。
王岳耸动着鼻子,嗅了嗅,问道:“你这是又打到一只黑娃子了?”屋里弥漫着的熊肉炼油味,他再熟悉不过了,一闻便知。
“前天晚上我爸守号着凉了,昨天我就替他去放羊,在青沟那边的山沟里撞见一只,就给打了。
昨天晚上弄到夜里三四点才弄回来,今天又忙了一整天,你说我哪有功夫去串门呀!”宋阳说话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你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哪像我跟甄叔,就算找到黑娃子,也没本事拿下……”
王岳无奈地摇摇头,“我俩出去撵山,没了你还真不行……对了,说起打黑娃子,昨天晚上普同村出了件稀罕事儿,有人被当成黑娃子给打得半死。”
“这是咋回事啊?”听到这新奇事儿,一旁的宋建国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我也是今天在山上瞎转悠找野猪的时候,碰到普同村的一个熟人,听他讲的。
好像是两个关系特好的老哥,都在地头守号。
夜里头,其中一个闲不住,想去找另一个唠唠嗑,觉得顺着路走太绕,就直接从包谷地穿过去,弄得苞谷地哗啦哗啦直响。
另一个在号棚里听到动静,以为来了野物,抄起火枪就冲了出去,朝着声音传来的苞谷地摸了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月光下,包谷杆密密麻麻的地里,一个黑黢黢的影子正慢悠悠地迎面走来。
你们都知道,黑娃子能像人一样站起来,他瞅着那黑影,以为就是黑娃子,心想这要是能打下来,可就赚大发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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