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沈安仁皱起眉头往他腿上拍了一巴掌,“我知道玉姝是好意。”
何氏没有说话,但眼中神情略有几分酸楚,儿子是傍身的依靠,家里这些年有什么都先紧着兄弟俩,女儿她不是不疼,但能给的终究有限,听沈玉姝说这番话,倒是叫他们做父母的臊得慌。
沈玉姝收到沈安信的瞪眼,顺势闭了嘴,她今晚说的足够多,没看沈老爷子一直没吱声,只是时不时的看她一眼,神色复杂,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沈玉姝和何氏睡在堂屋搭的木床上,房间两侧放了木头水汽很大,但也没有别的办法,父子三人睡在厨房,堂屋好歹三面都有墙,只把门板做个加固,屋里放了两个炭盆,不说多暖好歹不冷。
沈玉姝许久没和人挨的这么近,不用转头就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有深有浅,她只当没听到,努力让自己睡着,莫名觉得自己是个心硬之人,半点软心肠都没有。
肥皂包装的事沈老爷子同意了她的提议,这事交给何氏做最合适,第二天晨起吃过早饭就搭了沈安信的牛车去了王家村。
从镇上那条路拐上山道,沈安信看了眼身侧摇头晃脑的女儿,明明牛车颠簸她人也东倒西歪,可总能在最后一刻拐回来,不至于让自己磕到。
“爹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银子呢?”沈玉姝睁开一只眼调皮的眨了眨。
沈安信想起昨晚他爹说的话,脸上不自觉带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看得沈玉姝生了奇,她挪了挪屁股靠过去,扒着他的胳膊就问,“爹在想什么?笑的这么怪!”
“爹在笑你爷爷,昨夜他估摸着被你那番话吓着了,半夜都没睡着,直可惜你不是个男儿身,不然咱们沈家兴家有望。”
沈玉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了脸,“怎么,女儿身就不能兴家了?老古板!!”
“哎,爹可没这么想,无关男女我家姝姝就是最好的。”沈安信毫不犹豫的回答,生怕慢一步惹来女儿的白眼。
山路泥泞非常,牛车走的慢,进城的时候已是巳时,城中街道有人打扫地上虽还湿着但比城外的官道好多了。
两人在正阳街上分开,沈玉姝朝正安街的方向去,沈安信则继续向前,几天没进城,他要先回一趟沈家见见媳妇孩子再拉猪油回村里。
沈家食肆因着大雪生意有些影响,沈玉姝到的时候还没到吃饭的时辰,大堂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都是些平日的老主顾,惦记沈家的卤肉早早上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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