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滚水里,瞬间在李占山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 他怎么就没往这层想过?俄国人的心思,竟也藏在这计划背后?
“这层意思,也是我刚琢磨透的,特意跑一趟跟你点一句。”
陈虎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他眼底的光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至于能不能把这潭水彻底搅浑,浑水里能捞上几条大鱼…… 就全看你的手段了。”
李占山握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杯壁上的温热仿佛都被他攥成了刺骨的寒意。
他望着陈虎平静无波的眼神,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原来这份计划层层叠叠,背后竟藏着这么深的盘根错节!
陈虎没多留,起身告辞。
他心里还惦记着三江那边的事 —— 那几个突然冒出来的生人,虽说身份查着没什么纰漏,可整件事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像蒙着层雾,不拨开总让人不安生。
至于李占山,陈虎心里有数。
这人是个通透的,一点就透,可 “想” 得太通透,往往也成了最大的毛病。
事到临头真正要动手时,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就成了绊脚绳,总会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反倒容易错失时机。
此时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李占山还僵坐在椅子上,指尖捏着冰凉的茶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
“山哥,那几个人我让人摸了底,来路看着都对得上。”
陈虎刚踏进三江和的新住处,见他正对着窗外出神,眉头拧成个疙瘩,便开门见山说道,
“但这事,我还是得劝你再掂量掂量。”
他顿了顿,目光沉了沉:
“而且,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虎子,这事你别劝了。”
三江和猛地转过身,双手一把抓住陈虎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嘶哑,
“这仇在我心里盘了太多年,像块烙铁似的焐着,有时候闭眼睛就是当年那场面…… 我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里翻涌着血丝,那股子执拗和狠劲,看得陈虎心头一沉。
陈虎望着他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烧着的是多少年都没熄灭的火。
他沉默片刻,终是缓缓点了点头,拍了拍三江和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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