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九正往机枪上换弹夹,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街上格外刺耳。
陈虎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火机 “咔哒--叮!” 一声打着,火苗在硝烟里颤了颤。
他瞥了眼站在街角已经吓傻了的警察,朝他们勾了勾下巴,声音里带着血腥味:
“愣着干嘛?洗地!把这些狗东西的血给老子擦干净了,别污了中国人的地!”
说完,他从地上鬼子的尸体上拽过一把三八式步枪,枪托磕在死人脑袋上发出闷响,又拎起两个沉甸甸的弹药袋甩在肩上,大步朝着鬼子宪兵队驻地的方向走去。
皮鞋踩在血水里,每一步都像踩在鬼子的骨头上。
虎九发动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再次响起,紧紧跟在陈虎身后。
与此同时,泥鳅死死攥着枪,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一把拽过还在发懵的陈彪,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快!下楼!咱们得赶在先生前头,把制高点占了 —— 让这群狗娘养的尝尝被钉在靶子上的滋味!”
而那个警察队长,早已经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河,牙齿打颤,只会喃喃地念:
“完了…… 出大事了…… 这就去上报…… 上报……”
可他的腿软得像面条,怎么也站不起来,只有浑浊的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往下淌。
此刻的滨城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街道上只剩下陈虎的脚步声,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汽车声音。
陈虎一边叼着烟,一边向桥夹里压着子弹。
身在汽车里的虎九,更是单脚控制着方向盘,同样双手不停的向弹夹里压着子弹。
后排座位上还丢着一袋子木柄手榴弹。
“到了,一边一个,保护好先生,优先击杀掷弹兵、机枪手!”
泥鳅早就跑到了陈虎的前面,看着前方不到三百米的鬼子宪兵队三层小楼,快速的嘱咐着陈彪。
“好嘞,泥鳅哥,你小心!”
鬼子宪兵队驻点的电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几乎在同一秒炸响,此起彼伏的铃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碎成一片慌乱的杂音。
三楼宪兵队长办公室里,挂电话的听筒还在微微震颤,队长那张布满横肉的脸已经拧成了猪肝色 —— 巡逻队被屠杀的消息像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
最重要的是那个凶手,不但没有逃离,而是大摇大摆的奔着宪兵队驻点而来。
愤怒、屈辱袭上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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