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在京城一处普通清冷的宅子里,一位少年临窗而立,吟诵着这首诗。许久,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座位上,抬起头环顾着家里的所有陈设,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落魄”。
一股腐朽、绝望、贫穷的气息迎面扑来,真嫂端茶进来了,“少爷,休息一会吧。”
那少年苦笑了一下,坐在那里继续清点着账目,这里有他还不清的债务,也有着数不尽的疲惫。他就是曹顒唯一的儿子,曹沾。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还未出生,他是遗腹子,但是由于他刚出生,康熙也不可能让刚出生的孩子继任江宁织造,而康熙还是想保住曹家的产业,因此就想在曹寅的侄子辈中找一个继承人来继任江宁织造。
后来经李煦推荐,曹寅的幼弟曹宣第四子曹頫由于自幼被收养在曹寅身边,因此康熙就让曹俯为曹寅嗣子继任了江宁织造,并代替曹家偿还国库亏空。
在曹沾的记忆里,家里依旧是富丽堂皇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丫鬟成群,小厮小人众多,年幼的曹沾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家里的情况已经是危如累卵了,他无需考虑这么多,还是依旧读书,玩乐,过的无忧无虑的。
在李煦的帮助下曹頫终于补齐了国库亏空,但是旧的亏空填补完了,又出现了新的亏空。原来曹頫好读书,有文采,但却是个书呆子,不谙世事,老实木讷,不懂经商也不懂做官,因此曹家入不敷出,为了维持曹家体面的生活,曹頫只能又去新挪用公款造成了亏空。
就这样,曹家被抄家,举家迁移到了北京。江南的产业都被变卖了,但是依旧还欠国家好多钱。
曹頫整日喝酒,他被罢了官,没有任何收入。
“兄长,不要再喝了。”曹沾怯怯地说道。
曹頫睁开那毫无光彩的眼睛,流着泪看着曹沾:“兄弟,我完了,曹家也完了,我没本事,咱们家完了.....”
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曹沾虽然年少,但是看着如此萎靡颓废的兄长,他只觉得难过极了。曹沾不是没有亲眼看见过曹家的繁华,曹家的鼎盛,但是如今时过境迁,在这里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如今曹頫整日烂醉如泥,也根本不再过问曹家的事情,所以偿还亏空的事就落在了曹沾身上。
这个少年打起精神,心里想着也许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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