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当晚在屋顶静坐了许久,夜风吹得他粉金色发丝乱舞,月光如霜洒在他身上。
正厅房顶的位置,恰好能将萧寻的房间纳入眼底。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萧寻匆匆回房的身影,房间内的灯盏应声而亮,窗上的剪影晃动了几圈,不多时,那抹光亮便被夜色吞噬。
视线所及,是月光下紧紧闭合的门窗。
沈沛如果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形轻而易举。
可他终究只是静静地望着,什么也没做。
指尖无意识地捏住手中酒瓶,凉薄的触感从指腹传来,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连一丝窥探的冲动都没有了,这才是最让他难过的地方。
曾经,他像一团燃烧不尽的火,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让萧寻注意到自己,如何用耐心去温暖那人的心。
那时他坚信,只要自己足够坚持,足够灼热,总有暖透那片心房的一天。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萧寻不是捂不热,因为他并不是心冷,他甚至热心肠。
只是,他对兄弟们都一个样,沈沛在他这里,没有丁点儿特殊。
在萧寻眼中,他们皆是值得交付后背的伙伴。
萧寻从未对任何同性,有过一丝一毫超越兄弟之情的涟漪。
对着这样一个人,再多的热忱和耐心,也不过是徒劳的流水击打顽石。
最终,了无痕迹。
所以,沈沛觉得难过,不是因为自己长久的等待没有回应。
他难过的是,他发现自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开始逐渐接受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其实没有那么深这个事实。
萧寻则不像沈沛想的那样多,他不至于与一个喝醉的人计较。
他只是回到房中便躺下了,澡都忘了洗。
公司最近有几个重大项目需要他决策,他躺在床上,打开平板看项目计划书。
足足看了一整晚,文件都还停留在第一页。
海浪声裹着咸涩的风,掠过空无一人的防波堤,又掠过空旷的夜府屋顶。
远处灯塔的光忽明忽暗,像一只半睁半闭的眼。
潮水又涨了,月光被揉成千万片碎玻璃,随着浪头推上沙滩,又被拉回深海的喉管。
而在地上,那从萧寻手中滑落,碎了满地的玻璃碎片,正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却无人在意。
......
另一个房间中,浴室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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