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任平生,任声晚的记忆始终蒙着一层薄雾。
童年时,父亲的身影就稀薄得如同幻影,鲜少在家,也不知终日在忙些什么。
如今想来,那些长久不见人影的日子,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片天地之间。
对任平生而言,可能只是短暂的离开。
但在小玄烨的世界里,那却是几天、几个月,甚至漫长如几年的空白。
以前分魂时,任声晚性情寡淡,任郁倒是情感丰富,但他一面对母亲有愧,又对父亲把自己关起来有怨。
所以,即便后来他们能共识共感,糅杂在一起的情感都很复杂。
对于父亲,任声晚长久以来,更多的是一种探究般的好奇。
好奇他为何要将自己封禁?好奇他后来究竟去了何方?是生?是死?
如今,神魂归一成为完全体,又经历了与日星、时尽川的朝夕相处,他心中早已不再是荒芜。
情感的藤蔓悄然生长,缠绕出诸多牵绊。
更何况,如今得知父亲背后竟然藏着这桩惊天秘闻,任声晚已经无法再对父母无动于衷。
“给我说说他们吧!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压抑多年的疑问如决堤之水。
“他既找到了'回家'的方法,又为何会在这边成家?他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又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问出了那个悬在心头许久的问题,“那十年间……给我送饭的,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倾泻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仿佛是怕错过了今朝,便再也无法知晓。
说完,他像是要掩饰自己莫名的激动,或是寻求一丝镇定,下意识地抓起身旁的一罐啤酒,学着其他人的模样,作势就要拉开拉环灌上一口。
“别喝!”
“住手!”
莫爻和陈亭之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两人的手同时伸向任声晚握着啤酒罐的手腕,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话一出口,这一老一少才意识到彼此的同步,竟互相瞪了一眼,空气中仿佛有火星迸溅。
陈亭之对莫爻重重地冷哼一声,随即转向任声晚,神情郑重,“你可千万不能喝酒啊!”
他特意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莫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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