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也没卖关子，接着便向李言说道：“今早上刚到的文件，杨为民不再担任厂长一职，降为副厂长。”

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平： “就这么点处罚？跟没动他一样！依我看，副厂长也别让他当了，顶多当个科长就到头了。”

李言倒是没感觉这个处罚有多轻。

杨为民已经被降职，这说明就算是他背后的关系网，在这次斗争中也没保下他，既然已经出现了颓势，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李言不信，李怀德会大发善心，就这么放过杨为民。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可不止李言一个人知道。

而且杨为民这么一降职，易中海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杨为民接下来的的下场对李言来说已经不重要，现在李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杨为民降职，厂长的位子不就空了？现在谁顶上来了？”

陈正摆手解释道：“难能那么快，现在厂长的位置还空缺着，不过目前能确定最有机会的就是李怀德，现在由他暂代厂长一职，不出意外的话，得等段时间上头就会下达正式的任命。”

既然陈正都这么说了，那李怀德完成梦想，升任厂长一职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李言有了计较，打算抽个时间去给李怀德道喜。

离上次李怀德亲自登门拜访已有些时日，关系这东西，总得多走动才能热络。

李言和陈正又聊了几句，陈钰用托盘端着菜走了进来。

“饭菜都做好了，赶紧洗手上桌吃饭。”

筒子楼里，水源并没有入户，要用水只有到公区的盥洗间，又或者厨房去。

陈正带着李言和自家的小子出门洗手，回来的时候，路过厨房，顺便一人还端了俩菜。

李言看着满满一桌子菜，硬的不能再硬，炖鸡，炖猪蹄儿，红烧肉，清蒸鱼，酱肉丝。

不算素菜，只论荤菜，就已经有足足五道菜。

“正哥，嫂子，你们这准备的实在是太丰盛了，没必要弄这么多菜。”

陈正的媳妇杜玉琴，一头利落短发，透着干练劲儿。

听李言客套，她连忙接话：“没什么好东西，都是家常便饭，别嫌弃我手艺糙就行。”

“不会，不会。”李言摆手接着道：“小钰老早就跟我说过了，嫂子你的厨艺是这个，而且这菜光是闻着香味，就馋的我口水直冒。”

李言冲着杜玉琴竖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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