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有些疑惑,他想不出来,有谁会给他寄信。
“吴大爷,这信是哪儿来的?”
“邮局送过来的,我只知道是南通那边一个中医院来的,其余的事我可就不知道了,你问我还不如把信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吴大爷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说话做事总是脸上总是笑呵呵的。
李言伸手接过那封信,看了一眼。
收信人是他没错,地址也是工人医院。
至于寄信的地址,则是南通中医院,寄信人这一栏落款是朱良春。
李言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一行行遒劲有力的毛笔字映入眼帘:
“李言同志台鉴:欣闻阁下对季德胜蛇药之精妙见解,实令我等叹服。临床验证,季德胜蛇药的确对对腮腺炎,带状疱疹,外耳道炎,影翅虫皮炎有良好的疗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季德胜蛇药的临床应用豁然开朗,此乃造福苍生之举......特嘱笔致谢。”
“然季德胜蛇药乃保密配方,李言同志仍能发掘出诸多药效,想来对虫类药的应用有极深的见解......下月全国卫生大会,我与季德胜到京......届时盼能与君促膝论道......”
落款处盖着朱良春的篆字印章,朱砂印泥鲜艳如新。
看完了信,李言也才恍然大悟。
信中提到,方贞将李言对蛇药的见解整理成报告,由外交部的渠道,交给了南通中医院。
这位南通中医院院长和季德胜亲自组织验证,发现李言提供的信息全部属实。
“朱良春?”叶澜心凑近看信,突然轻呼:“可是在《中医杂志》发表过痹症治验的那位?”
她记得那篇轰动学界的论文——用蜈蚣、全蝎等毒虫配伍,治愈三十例被西医判死刑的类风湿患者。
这位时年四十多岁的院长,后来成为首届国医大师。
他早年拜师章次公,深得“发皇古义,融会新知”真传,尤擅用虫类药治疗顽疾。
其独创的“益肾蠲痹丸”救治无数痹症患者,更将季德胜蛇药发扬光大,使民间验方登上大雅之堂。
更以非遗传人身份将季德胜蛇药申报国家级非遗,其学术思想强调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尤擅以土茯苓配萆薢解汞毒,用狼毒治肿瘤,打破毒药不敢轻用的桎梏。
晚年仍坚持每日接诊,九旬高龄时笑言:“所谓大师,不过是肯为病人多思考一刻钟的普通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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