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男爵府的早餐室没有经年的鎏金烛台与世代相传的家族纹章,处处透着新贵人家的雅致随性。
墙上挂着来自拍卖会的古籍拓片,木架上错落有致摆着几盆蓬勃的绿植,胡桃木原色长桌,没有刻意抛光的冷硬光泽。
海西正用银勺轻触水蒸蛋羹,对面的西里斯拿起刚出炉的司康饼,忽然抬眼笑道:
“卡尔顿府的沙龙听着可比歌剧院有趣。”
他不紧不慢地涂上覆盆子酱,咬了一口,调侃道:
“摄政王居然让诺森伯兰伯爵夫人明天去府里唱《我亲爱的爸爸》?看来伦敦的流言又要添新章节了。”
海西轻笑一声,将一块草莓酱抹在司康上:“比起伯爵夫人的‘深情’,我更在意菲茨赫伯特夫人和朱莉夫人的小动作。她们一唱一和提起阿黛拉,显然是想挑拨我和威廉的关系。”
她顿了顿,看向兄长,“想想菲茨赫伯特夫人临行前对我的点拨和警告,”
她禁不住轻笑,点评道:“这位夫人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是对摄政王颇为了解,怕是还会得势不少年!”
西里斯有些意外海西的点评,不过对此他一向没什么天分,并没有开口反驳。
“妹妹,昨晚回来跟你说的那些,你觉得布特公爵真的对长子彻底失望了吗?”
西里斯放下银叉,指尖敲了敲桌面,“老狐狸最擅长坐山观虎斗,我想只要亨利.布特能持续‘表忠心’,未必没有机会。”
海西拿起自制的热可可加咖啡喝了一口,摇了摇头,“布特公爵把长孙送走,既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威慑。他怕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呢?!”
西里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一边。
布特公爵府的事情,他们已经做的足够多了,火上浇油的事情,轮不到他们,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自然会一拥而上。
他忽然皱眉,“说起来,威廉今早没派人来?按他的性子,怕是一早就会派人来通知你昨晚他在‘船坞’处置详情。”
海西轻嘲:“昨晚没有消息,说明事情在掌控之中,至于今早没有消息,只怕......”
她的话语尚未说完,男管家托马斯就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份《泰晤士报》,报纸上方还有一摞书信。
他躬身行礼,先将《泰晤士报》用银器压住放在男爵手边,又将书信放在靠近海西手边的地方。
“小姐,男爵阁下,晨间送报时发现报纸里夹了些信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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