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逢春是没经历过破窗效应的。
上一世,知道她黑暗经历的,只有林景尧,虽然原因是她想要把他拉进泥潭,共同担负罪恶,可他也算得上是她愿意信任的人。
后来,两人结婚,林景尧更是未曾因着她的经历而刺激他,他对她极尽包容,是个完美的爱侣。
直至对方出轨男人暴露的那一天,莫逢春也未曾被林景尧用过去的创伤羞辱压榨。
林景尧或许是个可信任的朋友,却仍旧是个会背叛妻子的男人。
对婚姻忠诚,对男人来说,就这么困难吗?
如果不喜欢了,分明可以直接说清楚。
这样背着妻子在外偷情,是对伴侣的羞辱,是对婚姻的亵渎,是既要又要的贪心,是欲望驱使追求刺激的兽性作祟。
太恶心了。
莫逢春的胃部开始绞痛,反胃感上涌。
裴书宴不知莫逢春的心理活动,只是莫逢春如今愿意与他交流,他作为治疗医生,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引导对方减负放松的机会。
“那是对方的问题,他的感情如此浅薄,行为如此恶劣,本质就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你愿意向他坦露自己的脆弱与创伤,是源于信任与勇敢,而对方会用这点在未来刺伤背叛你,是因为他本就怯懦不堪,说出的恶毒言语,都是自我糟糕人格的投射,与你无关。”
这话听来确实令人心中宽慰了些,莫逢春却继续问。
“可我曾经相信过这样糟糕的人,是我识人不清,太笨太蠢了。”
裴书宴闻声道。
“你曾经愿意相信这样的人,是因为你善良又单纯,他辜负了你这般珍贵的信任,又坏又蠢。”
说来说去,左右都不是自己的错。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心理咨询与调节,还挺简单粗暴的。
莫逢春觉得有些好笑,那股萦绕在周身的疲惫和沉重倒也变淡了些。
“谢谢你,裴医生,我好像好受多了。”
其实不用莫逢春主动说,一直关注她细微表情的裴书宴,也能及时捕捉到她眉眼的阴郁在逐渐散去,只是那股惹人怜惜的脆弱反倒更惹眼了些。
喉结微动,裴书宴忽然有种长期战线有了细微回报的轻松与满足,更有想要轻轻触碰莫逢春,告诉她可以多信任自己一些的冲动。
“太好了。”
他这么说,唇边漾着笑,语气竟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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