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第一缕金光刺破云层时，林小野正蹲在诛仙台废墟上扒拉瓦砾。他的桃花簪歪歪斜斜插在发间，腕间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找什么呢？"玄霄的白袍下摆扫过满地冰莲，鎏金竖瞳里映着林小野沾满尘土的背影。

"这个！"林小野突然从碎石堆里拽出一截焦黑桃枝，枝头还挂着半片将落未落的花瓣，"我就说还活着......"

桃枝在他掌心微微颤动。玄霄突然并指为剑，一滴鎏金精血落在枯枝断面。焦黑树皮簌簌脱落，露出嫩绿的新芽。

"哎哟！"林小野猛地缩手，新芽竟咬了他一口，"这什么暴脾气？跟它祖宗一个德性......"

玄霄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他接过桃枝插在废墟最高处，弑渊剑轻轻一点——剑穗红绳突然延长，将桃枝与剑鞘缠在一起。

"喂！"林小野扑上去抢剑，"这绳子可是我......"

话音戛然而止。红绳接触桃枝的瞬间，九百九十九朵冰莲同时转向，莲心射出细密光线交织成网。光网中央浮现叶清雪最后的虚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恭喜。"她微笑着伸手，指尖轻触桃枝新芽，"你们种出了三界第一棵......"

新芽突然暴长。枝条抽条的声音如裂帛，眨眼间便长成参天巨树。林小野的魔瞳里映出不可思议的景象——树冠上每一片叶子都刻着星图纹路，每朵花苞里都蜷缩着个熟睡的小精灵。

"天道树？"他伸手戳了戳最近的花苞，里面的精灵翻了个身，露出与玄霄七分相似的脸。

叶清雪的虚影开始消散："不，是......"

"因果树。"玄霄突然接话。他的琉璃左眼完全修复，此刻正倒映着树冠深处的星河，"用我的七情剑魄为根，你的混沌道体为壤。"

林小野突然觉得心口发烫。他扒开衣襟，发现星图噬心纹不知何时蔓延成完整的树形，与眼前的桃树遥相呼应。

"等等......"他猛地抬头，"这该不会意味着......"

"意味着。"玄霄解下弑渊剑挂在最低的枝桠上，"从今往后。"又摘下冰魄剑穗系在相邻的树枝，"三界因果。"

林小野的魔瞳瞪得溜圆："都要我们来扛？！"

一片桃花飘落在鼻尖。他抬头望去，只见满树繁花无风自动，每一朵都在轻轻颔首。

"酒剑仙！"林小野突然跳脚，"那老东西早知道对不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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