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的指尖在战术腕表上机械地摩挲了三遍,双眼因辐射而刺痛,视线模糊,每一次触碰都似隔着一层厚重的迷雾,艰难地确认着通讯频道的正确频率。辐射带来的灼痛,从视网膜开始,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整个后脑,那钻心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头颅撕裂。他能听见自己的臼齿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那 “咯咯” 的声音,与远处导弹爆炸的沉闷轰鸣交织在一起,竟像极了七年前殖民地遭遇危机时防空警报的尖锐频率,瞬间勾起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与伤痛回忆。那时,家园在战火中沦为废墟,亲人和朋友的惨叫犹在耳畔,这噩梦般的场景,至今仍时常在他的睡梦中浮现,让他冷汗淋漓。
“林小虎……” 陈武开口,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反复磨砺过,每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的腥甜,那是鲜血的味道。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试图将话语清晰地传达出去,“带妹妹上运输机,把信标参数……” 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烈的眩晕突然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颠倒旋转,陈武身形踉跄,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一旁的冷冻舱。金属表面的低温透过手掌传来,让他瞬间清醒了些许,可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掌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硌着,一阵刺痛传来。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妹妹的机械猫残骸,那些破碎的、尖锐的零件无情地刺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血缓缓渗出,然而此刻,掌心的刺痛却远远比不上他内心深处那如被重锤击中般的钝痛,妹妹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可爱的笑容、天真的眼神,如今却只能成为回忆。曾经,妹妹总是带着这只机械猫,无论走到哪里,它都是妹妹最心爱的伙伴,而如今却只剩下这冰冷破碎的残骸。
林小虎的哭声突然在频道里炸开,带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队长!你的视神经已经……” 声音中满是颤抖,像是即将崩溃的堤坝。他看着陈武逐渐模糊的双眼,想到曾经那个目光坚毅、带领他们一次次脱离险境的队长,如今却要面临这样残酷的命运,心中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难以抑制。
“别废话!” 陈武咬着牙,猛地一把扯下战术腰带,那动作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此刻,他的双眼不再有往昔明亮锐利的神采,瞳孔已然变成诡异的灰白色,恰似妹妹那只损坏的机械猫电源指示灯,死寂、黯淡,没了一丝生气。他颤抖着双手,将仅剩的两枚信标,重重地塞进林小虎手中,每一个动作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要把生的希望,毫无保留地托付出去。“听着,运输机的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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