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里总流传着一句半真半假的话:于导的男主要是落到了别人头上,那必定是何影帝先摇了头的。
没人深究这话的来头,只知道这些年于斜拍过的戏,男主名单第一行永远写着“何铭”,哪怕偶尔空着,也绝不会轻易填别人的名字。
——
出租屋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透不进一丝光。
何铭推开门时,指尖先触到了满屋子的酒气,混着点劣质香烟的味道,呛得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他没开灯,凭着记忆往屋里走——毕竟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他曾陪着于斜熬过无数个改剧本的深夜。
脚下踢到了一个空酒瓶,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何铭蹲下身,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见于斜蜷缩在地板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通红的脸颊上,手边还倒着七八个空了的啤酒罐,连他视若珍宝的剧本,都被揉皱了一角,扔在膝盖边。
“又喝这么多。”何铭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伸手去扶于斜,指尖刚碰到对方的胳膊,就被烫得缩了一下——于斜在发烧。
被搀扶着起身时,于斜终于有了动静。
他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眼神还蒙着一层雾,直到看清眼前人的轮廓,那层雾里忽然就凝了泪。
“铭子”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刚开口,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他们太过分了,居然说我的剧本是垃圾,说我异想天开。”
何铭把他扶到沙发上,又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回来时,于斜正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我知道我的剧本会爆的,一定会大爆。”他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吓人,带着醉酒后的执拗,直勾勾的盯着何铭。
“里面的男主,我早就想好了……”
话没说完,何铭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于斜乖乖喝了两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靠在何铭肩上,鼻尖蹭到对方衬衫上淡淡的雪松味,那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从大学时就没变过。
“铭子,”他闷闷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镜头对着你,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安安静静的,不用应付那些记者。”
何铭低头,能看见于斜头顶的发旋,还有因为喝酒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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