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梁家那栋弥漫着权力沉静气息的宅邸,终于迎来了梁璐的兄长梁国庆。
他风尘仆仆,身后跟着眉眼间带着几分骄矜与不耐烦的女儿梁安捷。
梁璐几乎是扑过去的,连日来的委屈、恐惧和孤立无援在看到亲人的瞬间决堤。
“哥!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抓住梁国庆的手臂,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你都不知道,你妹妹被祁同伟欺负得有多惨!他根本不顾念半点夫妻情分!”
梁国庆眉头紧锁,长途跋涉的疲惫和听到妹妹哭诉的凝重交织在脸上。
他还没开口,一旁的梁安捷却嗤笑一声,那双遗传自梁家的、略显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狼狈的姑姑,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
“姑姑,您怎么这么没用?”
轻飘飘的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梁璐最敏感的神经上。
“安捷!”梁群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正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手中的紫砂壶盖重重磕在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跟你姑姑说话呢?没规矩!”他久居上位的气场瞬间压得客厅里的空气一滞。
梁安捷撇撇嘴,终究没再顶撞爷爷,但那眼神里的不屑丝毫未减。
梁国庆安抚性地拍了拍梁璐的手背,随即转向父亲,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小璐这次,必须、立刻、马上去向祁同伟认错!不是商量,是必须!”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梁璐,
“我不允许这场婚姻,给梁家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一丝一毫都不行!”他强调着,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在梁璐心上。
梁群峰浑浊但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国庆,你在上面,消息灵通。你告诉爸,祁同伟背后到底站着哪尊真神?”
他从前只当祁同伟是个能力出众、野心勃勃的“凤凰男”,是梁家可以掌控的棋子,最多是只羽翼渐丰的鹰隼。
可如今,这只鹰隼不仅挣脱了樊笼,其振翅掀起的风暴竟让他这个曾经的执棋者都感到了威胁。
梁国庆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时,梁安捷带着一种混合了嘲弄和优越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枚精准投下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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