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的脚步声在废墟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爱国者的心跳上。他看着这个与霜星有着相似瞳孔的女孩,发现她王冠的光芒不再是单纯的战意,而是混杂着泪水的温暖,如同冬夜壁炉里的火星,脆弱却坚定。
“我离你,只有十步。不用再等。”
爱国者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哄骗哭闹的孩子,他铠甲下的源石核心跳动频率已接近停滞,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肺部晶体摩擦的沙沙声。阿米娅看见他左眼睑下的皮肤已经完全结晶化,却仍在努力牵动嘴角,做出一个近似微笑的表情 —— 那是霜星生前教他的、用来安抚恐慌者的表情。
“你已经到极限了,我知道。因为你毕竟不像霜星小姐,你并不是个术师......”
阿米娅的指尖在胸前绞出褶皱。
“那这一下就已经足够了。这个法术里有...... 我看到的所有事情。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所有...... 已经够了,爱国者先生。”
阿米娅的声音哽咽,王冠的光芒化作金色的丝带,轻轻缠绕住爱国者的手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流涌入心脏,那不是治疗的能量,而是记忆的回溯 —— 他看见自己在雪地里为霜星堆雪人,看见格罗瓦兹尔在篝火旁朗诵诗句,看见海伦临终前塞给他的、沾着血的鸢尾花标本。
“...... 所有损伤,堆砌到了极限。”
凯尔希的白大褂下摆沾满灰烬,她的手术刀在掌心泛着冷光,却始终没有举起。爱国者看着这个与自己同时代的战士,发现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与自己相似的疲惫,那是见证过太多死亡的人特有的、刻进骨髓的倦怠。
“博卓卡斯替......”
她的呼唤里带着罕见的温柔,却被爱国者抬手打断。
“我本打算,击溃你们,之后让游击队,假借你们名义,杀死塔露拉。” 爱国者的笑声里带着苦涩,却又有解脱的畅快,“现在,已经不必。你们胜了,你们名正言顺。去杀死,塔露拉。” 他望向远方正在崩塌的切城,那里曾是他亲手为塔露拉筑起的牢笼,如今却成了困住自己的茧。
“爱国者...... 先生?”
阿米娅的惊呼被凯尔希的手势制止,老人从怀里掏出的密钥在晨光中闪烁,那是用霜星的源石结晶和格罗瓦兹尔的诗稿残页铸成的,带着体温的温热。
“勋爵,这个,请拿好。”
密钥递出的瞬间,爱国者的铠甲发出细碎的脆响,像是终于卸下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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