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的睫毛在晨光中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她盯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白色灯光,瞳孔里映着医疗舱特有的淡蓝色消毒雾气,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记忆中的幻境。
直到左腕传来的刺痛让她骤然清醒 —— 那里插着的输液管正在输送淡绿色的稳定剂,针头周围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色,不再是记忆中病态的青灰。
“哎!你醒了!”
医疗干员的惊呼打破寂静,小姑娘手忙脚乱地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发梢的源石结晶随着动作轻晃,像极了霜星曾在雪地里见过的、被风吹动的冰棱花。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某种草药的清香钻进鼻腔,霜星这才注意到床头摆着一束用源石灯照养的鸢尾花,花瓣上凝结的露珠里,映着罗德岛舰桥的轮廓。
“我......”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下意识地摸向胸口 —— 那里不再有灼烧般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凉意,仿佛有人在她心脏位置放了一块融化的冰晶,低头看去,是一块放在自己胸口上的冰蓝色结晶。
医疗干员递来的镜子里,她看见自己苍白的脸颊上有了血色,额角的源石结晶不再狰狞,反而像撒落的星砂,点缀在皮肤表面。
“别急着说话,先喝点温水。”
医疗干员举起带有吸管的水杯,杯壁上贴着手写的便利贴——“霜星小姐专用,温度 37℃”。
温水滑过喉咙的瞬间,霜星突然想起父亲的铠甲 —— 小时候她总爱把冻红的手塞进父亲的护心镜,那里永远带着体温,像个温暖的小窝。
“我这是在.........”
霜星看着周围温馨的医疗室环境,忍不住发问道。
医疗干员笑着说道。
“这里是罗德岛的医疗室。”
霜星的指尖轻轻抚过床单上的罗德岛徽章刺绣,触感柔软得让她鼻尖发酸。消毒水的气味不再刺鼻,反而混着医疗干员发间的薰衣草香,像是有人特意调淡了味道。她望着窗外掠过的云层,那些般的白色让她想起父亲讲过的童话故事 —— 在很远的南方,云是会下雨的棉花,能浇灌出不会枯萎的花。
“罗德岛......”
她喃喃重复,声音里带着陌生的柔和。医疗干员正在调整输液泵的流速,发梢的源石结晶随动作轻晃,像极了她曾在矿洞里见过的、被头灯照亮的石英矿脉。
霜星的指尖刚触到水杯边缘,走廊里突然传来杂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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