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撞开第七道熔毁的合金闸门时,碎钢片混着熔融的源石液珠溅在肩甲上,滋滋冒出蓝白色青烟。
核心塔的结构在她身后轰然坍塌,螺旋阶梯像被巨力拧碎的脊椎,断裂处喷吐着裹挟硫磺味的热浪。
她单膝跪地撑住赤霄剑,听着胸腔里心跳声盖过金属扭曲的尖啸——每向上一步,塔露拉的源石技艺就在骨髓里震颤,那是焚城之火特有的、带着铁锈味的灼热。
陈撞开变形的合金门时,碎裂的源石晶片扎进肩甲缝隙,刺痛让她猛地咬紧牙关。
眼前螺旋阶梯浸在暗红光线里,每一级都泛着血与火的倒影——那是三年前汐斯塔港口的爆炸,是上周近卫局废墟里未写完的报告,是诗怀雅发簪上凝固的灰。
她踩过一滩冷却的熔岩,靴底与金属摩擦的声响里,突然混进阿消哼过的救援小调,喉咙瞬间发紧。
赤霄剑在掌心发烫,剑脊龙纹随着心跳脉动。她想起魏彦吾教她握剑的第一个黄昏,龙门城墙上的风卷着她的披风,说"剑要指向该守护的东西"。
可此刻阶梯转角处,半块烧焦的制服肩章正粘在融化的地板上,金线绣的"整合运动"四个大字蜷成黑炭。
陈猛地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藏着母亲留的玉佩,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她在怕,怕推开顶层那扇门时,看到的不是亲人,而是自己曾拼命抗拒的、被仇恨点燃的影子。
一想到这儿,陈猛地攥紧剑柄,指节在皮革剑鞘上压出深痕,赤霄剑刃自发嗡鸣,剑脊的龙形纹路渗出赤红光流。
直到她推开门,来到最后的顶层。
顶层的穹顶是用整块源石晶簇浇筑的,数百万道裂纹在穹顶里流淌着火光,像囚禁在岩石里的岩浆河。塔露拉站在百米高的结晶柱下,猩红披风垂落的边缘正燃烧着猩红火焰,每一缕纤维都在吞吐能量。
陈的指尖在赤霄剑柄上骤然收紧,皮革纹路深深嵌进掌心。塔露拉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像蛇信吐息,那身墨红长裙的剪裁依旧是前不久在市集上她所看到的款式,但领口却多了暗紫色源石结晶的刺绣,随着呼吸泛着冷光。
她的眉眼还是记忆里的模样,眉峰挑着熟悉的倔强,可当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瞳孔深处翻涌的杀意让陈猛地后退半步——那不是战友间交锋的锐利,是焚尽一切的荒芜,像极了三年前在矿场废墟里,看到被源石虫巢吞噬的感染者尸体时,那些空洞眼窝里倒映的火光。
"你还记得吗?"塔露拉开口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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