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舰的冷光勾勒出凯尔希紧抿的唇线,她注视着阿米娅指尖的戒指 —— 那枚刻着鸢尾花的银戒此刻正泛起微光,如同浸在晨露中的花瓣。
"阿米娅,"
她的声音沉得像压着冰层的流水。
"我们曾讨论过,暴力是柄双刃剑。而你现在要握紧的,是一把用希望铸成的刀。"
阿米娅的耳朵竖直如旗,绷带包裹的手掌按在桌沿,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一次我必须这么做。我要再解开一枚戒指。"
她的瞳孔倒映着戒指的光泽,像是将特蕾西娅的遗愿揉碎了,酿进眼底的星河。
"当我触碰到那些感染者的记忆时,他们的尖叫不是仇恨,是溺水者抓住浮木的本能。"
凯尔希猛然起身,白大褂扫过全息屏,医疗数据如受惊的鸟群振翅。
"阿米娅,我们在探讨一种暴力。这是你对我这么说的。如果你不希望我现在阻止你,当时的你也不会让我立誓。议长与我一同铸造这些戒指,为的就是不让后来者轻易地走上这条道路。"
她的指尖划过虚拟模型,戒指的能量流突然化作尖锐的荆棘。
"每一道封印都是枷锁,锁住的不仅是力量,更是代价 —— 上次解开第一道时,你的脊髓源石结晶增生了 0.5 厘米!"
暴雨敲击舰体的声响突然清晰起来,阿米娅想起在龙门废墟中,一个被感染的母亲将戒指塞给她的场景。女人的指甲缝里嵌着血垢,却笑得温柔。
"帮我交给能带来光的人。"
她低头凝视戒指,鸢尾花中心的纹路突然流转,浮现出特蕾西娅临终前的唇语。
"温柔地去战斗。"
"它不是武器,我是在使用它,凯尔希医生。我不会为武器辩护,也绝不会说哪一种能更快杀人的武器是好的。"
阿米娅轻声道,声音混着雨声碎成晶亮的星芒。
"从最开始起,它也许就不是被当做一种武器设计出来的。它不该被用来杀死谁......从来都不是。在使用它时,我在想的是我应该救下谁。这是我这几年和它共处得出的结论。"
说着,阿米娅转动戒指,一道暖光如水般漫过桌面,蚀刻的鸢尾花竟舒展成真正的花瓣,缝隙间漏出的光点落在凯尔希手背上,像春天最早的一批花粉。
"您看,每次使用时,我都能听见特蕾西娅小姐说,' 要成为桥梁 '。"
凯尔希的呼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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