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的风雪在帐篷外呼啸,塔露拉掀起厚重的兽皮门帘时,霜星正立在篝火余烬旁,兜帽边缘凝结的冰棱随着呼吸簌簌掉落。她肩头落满雪粒,却像一尊不知寒冷的冰雕,守着熟睡的孩子们——那些蜷缩在兽皮毯下的身影,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还在站岗?”
塔露拉的声音压得极低,篝火残灰被风卷起,掠过她染血的战斧绑带。
“这种天气该让新兵轮值。”
霜星摇摇头,兜帽下的发丝冻成冰绺。
“是我自己要求的。”
她蹲下身调整某个孩子歪斜的枕头,指尖触到对方脸颊时,立刻有白霜在皮肤上蔓延,“在这片冻土走出冬天前,总得有人守着这点火种。”
帐篷角落突然传来细微的呜咽,那个深色头发的男孩在睡梦中攥紧了拳头。霜星立刻噤声,示意塔露拉看向孩子枕下露出的削尖木棍——那是白天训练时他偷偷藏起的“武器”。
“这孩子对弓弩很有天赋,”
霜星的指尖悬在男孩颤抖的肩头,却不敢落下。
“只是还得再长些力气。”
“让他们睡吧。”
塔露拉的目光扫过孩子们皲裂的手掌,那些伤口像极了矿场里未愈合的凿痕。
“你该去暖棚休息,你的体温……”
“我知道。”
霜星站起身,斗篷下摆扫过地面的冻土,留下一串霜花脚印。
“那个白发孩子总做噩梦,”
她指向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对方的嘴唇正无声翕动。
“我得唱完《永冻层下的火》才能让他安稳。”
塔露拉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
“你父亲还在绘制地图?”
她想起爱国者布满老茧的手,如何在兽皮纸上标注乌萨斯巡逻队的热源。
“他说附近有个感染者中转站,防御薄弱。”
霜星望着帐篷外翻涌的雪幕,父亲帐篷的灯火仍在风雪中倔强亮着。
“他说每多算一步,就能少折损三个战士。”
她忽然轻笑,呵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成冰晶。
“我从没见他合过眼,就像那些不会熄灭的源石灯。”
“再坚硬的战锤也需要淬火。”
塔露拉的指尖划过腰间的源石结晶,那里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对了,前几天联系上的人……”
“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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