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像厚重的铅块,压得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风笛第无数次低头看向腕表,金属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映得她耳尖微微发红。
“......队长,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哎。”
远处传来直升机旋翼模糊的嗡鸣声,却始终不见接应小队的踪影。
“频繁看时间也不会使我们的同僚来得更快。”
号角将盾牌狠狠杵在碎石堆上,震落墙面上大片剥落的墙皮,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她抬手解下被硝烟熏得发黑的头巾,额角新添的擦伤还渗着血丝。
“刚好,我得和你谈谈昨天那场并未真正发生的战斗。”
风笛瞬间挺直腰板,迷彩服下的尾巴不安地甩动着,在寂静中划出细小的弧度。
“啊?队长......队长,你听这风,多凉快……”
“少转移话题,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号角声音里裹着硝烟的粗粝,战术靴碾过满地的玻璃碴,发出细碎尖锐的声响。她上前半步,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风笛。
“我问你,当我下令回撤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扑向那个货箱?”
“队长,你当时喊的不是其他人回撤吗?”
风笛眨着琥珀色的大眼睛,尾巴尖上的流苏随着话语快速晃动。
“在进入仓库之前,你对我下的命令是一定要活捉嫌疑人。”
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卷起墙角的蛛网,在两人之间悬出一道苍白的弧线。号角摘下战术手套,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那是根据战前情报制定的计划。”
“可是,命令就是命令吧?”
风笛急得往前跨出半步,迷彩服上的金属扣撞出清脆的声响。
“队长,当时我们都以为嫌疑人引爆了炸弹,对不对?我的判断是只有我有机会完成这项任务。如果我能挡住冲击波,就能保住嫌疑人的命,同时你们也更安全。
当然,我不是质疑队长你的盾啦......上次你在萨尔贡雇佣兵的高爆炮弹轰炸下救了我,我可不会忘。”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如果,我是说如果。”
号角突然逼近,带着硝烟味的呼吸拂过风笛发烫的脸颊。
“那货箱里装的真是炸弹,你可能会受重伤,甚至丢掉性命。”
“欸?不会的吧。遭窃的那批源石制品里没有很高规格的爆破品,就算有人私自改造,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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