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铜炉中,龙涎香的烟雾在水晶吊灯下扭曲成诡谲的形状。汉密尔顿上校指尖摩挲着镀金座椅扶手,黑曜石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斯卡曼德罗斯。”
他吐出这个姓氏时,尾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上校。”
号角笔直地站在波斯地毯边缘,靴跟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她注意到对方肩章上崭新的勋章,那是镇压某次边境起义后颁发的,边缘还带着未擦净的暗红痕迹。
“我见过你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在开斯特公爵举办的舞会上。”
汉密尔顿突然起身,军靴碾过满地光斑。
“那时我不过是个站在廊柱后的卫兵,却隔着三层人群,看见了白狼伯爵 —— 你父亲。”
他伸手拨弄墙上的作战地图,羊皮纸发出沙沙轻响。
“不久之后,我听说他在伦蒂尼姆的猛兽园里被一只畸形的带羽爬虫吓出了一场病,迅速离开了贵族社交圈。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位于港口城的自家庄园一步。”
号角的瞳孔微微收缩,腰间的指挥刀无意识地轻晃。
“现下令尊还好么?”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蒙尘的画像,画中人穿着笔挺的军装,目光如炬 —— 与上校描述的怯懦老者判若两人。
“感谢关心,”
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感谢您的关心,希望怀念这些陈年旧事没有占用太多您宝贵的时间。毕竟,想见您一面可算不上容易。为了见您,我在会客室听了整整三小时《维多利亚军规》诵读。”
汉密尔顿上校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壁炉架上的青铜鹰徽微微颤动。
“你和你父亲完全不同。他连自己影子都害怕,而你......”
他逼近一步,雪茄烟雾喷在号角脸上。
“带着伦蒂尼姆的傲气,像极了那些总爱插手地方事务的监察官。”
“显然,家父并没有机会如您和我一般为帝国军队效力。”
号角不退反进,胸前的鸢尾花徽章几乎要撞上对方的勋章。
“但我相信,他至少不会让价值连城的军用物资,在自己辖区内不翼而飞。”
她的指尖划过桌上的案件卷宗,刻意避开上校突然绷紧的下颌。
“考虑到此次军用源石制品失窃案不可能与他有关,我们或许可以不必继续探讨他的晚年生活了。”
窗外突然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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