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妮的仪仗队制服被夜风掀起一角,铜纽扣在油灯下晃出颤巍巍的光。她望着墙角蜷缩的身影,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他们......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同胞......”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
“这太残忍了!”
维多利亚士兵突然嗤笑出声,枪托在掌心磕出轻响。
“哈,你说对了。”
他用靴尖踢了踢地上的布偶。
“他们从来就不配做人。”
碎绒布在军靴下碾成一团,他抬眼看向简妮,嘴角扯出刻薄的笑。
“现在明白这群人有多活该了吧?”
简妮的喉结剧烈滚动,军靴在泥地上蹭出半圈浅痕。
“......”
“还愣着干什么?”
士兵突然把枪杆往肩上一扛,铁制枪托撞得锁骨生疼。
“想通了就赶紧让开,别耽误我搜查。”
简妮猛地抬起头,额前碎发被气流掀得乱飞。
“所以...... 这群人都是坏人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根绷紧的弓弦。
“就因为...... 他们的皮肤是深褐色,头发带着自然卷 —— 就因为他们都是塔拉人?”
悲伤的女性突然发出细碎的啜泣,指甲深深抠进土墙的裂缝。
“呜...... 啊...... 我什么都没做过啊,长官......”
尾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你听。”
简妮的目光落在那团颤抖的影子上,声音突然软下来。
“她在哭。”
她往前挪了半步,仪仗队制服的裙摆扫过地上的碎陶片。
“面包店的玛莎说,她丈夫去年冬天死于矿石病,孩子才十岁,每天要去河边捡石子换面包......”
简妮的喉结动了动。
“这样孤苦无依的人,真的会是拿弩箭的凶手吗?”
维多利亚士兵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枪杆在掌心转得飞快。
“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住尾巴的野兽。
“他们都是一类人,你懂吗?”
军靴重重跺在地上,震得油灯晃出大片阴影。
“即便这个女人和她的小崽子还没动手,他们骨子里都流着一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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