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五十分,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在废弃矿场的钢架上,锈蚀的作业平台被隔夜的湿气浸出斑驳水痕。罗德岛的通讯频道里传来干员带着喘息的报告,背景混着扳手敲击金属的脆响。
“凯尔希医生,停泊程序将在一小时四十八分钟后启动。”
凯尔希站在指挥舱的观测窗前,白大褂袖口沾着点矿尘,指尖在舷窗的雾汽上划出航线轮廓。远处矿洞深处飘来的源石瘴气泛着淡紫,她盯着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告 —— 那是接舷区第三组液压管的压力异常,声音冷得像矿道里的风。
“在这之前,接舷区的密封闸门必须恢复三级抗压标准。”
“收到!”
通讯器里的电流声陡然急促。
“正在更换最后两根老化油管,保证提前完成调试!”
频道切断的瞬间,华法琳抱着堆叠的病历夹从医疗通道拐出,猩红披风扫过墙角的应急灯,在地上投出晃动的暗影。
“哟,正找你呢。”
她翻到标着红三角的页面,钢笔在 “源石融合率 17%” 的字样上重重圈了圈。
“危重病人的低温舱都固定好了,就剩三个明天要做骨髓移植的,移动病床的恒温系统……”
她抬头撞见凯尔希审视的目光,突然笑着用钢笔点了点对方的眉心。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嘛,你往医疗舱一站,新来的护士递手术刀都能错拿成缝合针 —— 她们怕你比怕源石扩散还厉害。”
凯尔希的蛇形配饰在指间转了半圈,冰凉的金属贴着指腹。
“情况紧急。”
“知道知道,不闹了。”
华法琳收起玩笑的神色,披风下摆扫过堆在角落的血浆袋。
“自从跨过维多利亚边境,哪天不是踩着刀尖过日子?”
她突然用钢笔戳向人员调度表。
“要不是你把半数医疗干员提前派去前线据点……”
“罗德岛的齿轮不能停。”
凯尔希打断她的话,指尖在控制台调出第一次决议会的全息录像 —— 会议室的长桌上,所有人的手都按在刻着罗德岛徽记的铁板上。
“我们在决议会上就已说定,治疗与作战,必须双线并行。”
华法琳将最后一份病历拍在医疗舱的金属台面上,猩红披风的下摆扫过满地的输液管,发出细碎的哗啦声。她抬眼看向凯尔希,尖牙在唇角闪了闪,语气带着点半真半假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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