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深处的废弃木屋里,阿丽娜捏着棉签轻蘸药水,正往塔露拉手背上的擦伤处涂抹。
药棉渗着微凉的液体,在粗糙的皮肤纹理间晕开浅黄的痕迹。
“所以啊,你真把那些人打跑了?”
她垂着眼,声音被木屋外的风声揉得发碎。
“嗯。”
塔露拉指尖轻轻蜷了蜷,火光跃动般的兴奋还没从眉梢褪去。
阿丽娜忽然停住手,对着那道新伤叹了口气。
“幸好没跟你去。用源石技艺点火烧人的味道……我要是再闻见,怕是得把早饭都吐出来。”
“别硬撑着,阿丽娜。”
塔露拉的指腹蹭过木桌边缘的裂纹。
“你本不用……”
“是我自己选的路。”
阿丽娜打断她,指尖的棉签在药瓶里转了两圈。
“从跟着你走出矿场那天起就是。”
“所以我才要护着所有感染者。”
塔露拉的声音沉下来,像压在炭火下的木柴。
“这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可怜我们。”
阿丽娜忽然笑了,棉签在塔露拉手背上点了点。
“不过啊,每次看你偷偷摸摸躲在树后面发电报,倒真像在和什么神秘组织接头。跟你通信的到底是谁?还不给我说,难不成怀疑我是乌萨斯派来的卧底?”
“什么呀!”
塔露拉的睫毛颤了颤,窗外的鸦鸣突然尖锐起来。她盯着阿丽娜发梢沾着的草屑,半晌才低声说。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卷进来。”
“我们现在的日子,还能比当矿工时更糟吗?”
阿丽娜把药瓶塞进塔露拉掌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玻璃传来。
“总比在冻土上等死强吧?”
塔露拉望着窗外皲裂的树影,指腹摩挲着掌心未消的烫痕。
“我联系的是其他城市的感染者。想从他们那里更快摸清城市动向,这样才能帮冻原上挣扎的人多争取点生路。”
“你在做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阿丽娜将绷带卷塞进背包侧袋,手肘撑着木桌托住下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影。
“你这股非要把天捅个窟窿的正义感是从哪来的……是小时候谁是因为以前有人这么教过你吗?”
“没人教过我这些。”
塔露拉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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