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目光扫过石棺上斑驳的血痕,喉结动了动。
"所以切尔诺伯格的崩塌,是场早就写好结局的悲剧?"
“不全是。”
凯尔希的影子在墙面扭曲成破碎的蝶,她摘下战术手套,露出虎口处狰狞的旧疤——那是二十年前拼死保护学生留下的印记。
"我个人认为,在科学家们,我的学生们......在他们因乌萨斯的贪婪而死时,切尔诺伯格就注定陷落。
但我从来都不能凭此原谅自己。"
她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齿轮里碾出来的。
"只因为周遭人的善意与冲劲,我曾假想过,假使它能为人所用,假使它能提供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终端突然泛起幽蓝的数据流,映得她眼底的血丝愈发猩红。
"乌萨斯的科学家们将会用它去造福他人——即使我完全能预见到他们的结局。
曾经的我绝不会做出这种决策。它只会害死更多人,无论它的出发点有多好,在一个邪恶的世界里,我们的善意会被扭曲。"
“也就是说,Dr.曦。”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是我把他们送上了屠宰场。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凯尔希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铁锈般的涩意。她死死盯着石棺上凝结的血痂,仿佛能从中看到二十年前那些年轻而鲜活的面孔。
“我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看着他们被吞噬,只因为我愚蠢地相信,那条未经证实的道路,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真的能改变什么。”
博士的喉结动了动,牙齿在齿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
凯尔希猛地转身,战术目镜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眼底的探究。
“…………你确定要听?这可不是医疗报告,而是沾满鲜血的忏悔录。别忘了,我不只是个缝合伤口的医生——我更是个在权力漩涡里游走的棋手。”
博士张了张嘴,最终吐出的话语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或许……还是不必了。”
“你看,连你都在退缩。”
凯尔希冷笑,笑声里裹着二十年的冰渣。
“这不是好奇心作祟,是本能在警告你。等真相撕开你的心,你只会后悔为什么要撕开这道旧伤疤。也许你在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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