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沈时渺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光顾着担心他有没有受委屈,忘了这孩子有多骄纵。
沈时渺半迷糊着,一睁眼便看到久违的师父,眼睛都亮了:“师父!师父来了!”
医心大师本绷着脸,本想教训他两句,可见他这么开心,毕竟久别重逢,心头顿时一软,只得叹了口气,温声道:“渺渺,你学过医术,难道不知道吗?泡久了伤身体,不许只图舒服乱来,下次不许泡这么久,知道吗?”
沈时渺抱着他脖子点头,小声哼唧:“知道了…又没多久。”
医心大师无奈摇头,伸手握住沈时渺的手,细细把脉,又掀开他的袖子,仔细检查手臂和腿脚,确认有没有磕碰。
顾寒川站在一旁,见师伯动作格外仔细,小声道:“师伯,不用查得这么仔细。渺渺几乎没下过地。府里上下都护着他,平日里不是我抱着,就是两位世子抱着,侍女也随身伺候,磕碰不到。”
医心大师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渺渺身子弱,需静养不假,但也不能惯得他连地都不下,整日抱着,筋骨不活动,气血怎能顺畅?”
柳云卿见状解释道:“渺渺他来的时候赶路就病了,把我们都吓坏了,怕他累着、磕着…府里上上下下也确实太宠他。”她赧然一笑,柔声道,“是我疏忽了,侍女们见他娇弱,凡事都抢着代劳,景然景霆也疼他,平日里抱着不撒手。”
医心大师气得直拂袖,沉声道:“惯成这样,他本就懒散,给他惯的更无法无天了。他天性娇气,也不能事事依着他。”
柳云卿赧然道:“大师教训的是。之前我们怕他委屈,便依着他。日后定会管束,改掉坏习惯。”
她看向沈时渺,柔声道,“渺渺,妈妈疼你,但要听师父的话,不能太娇气,好不好?”
沈时渺不高兴了:“师父根本就不想我,一来就知道教训我。”
医心大师本来还板着脸,一听这话,顿时一噎,“你还敢顶嘴,师父想你才来的,小没良心的。”
医心大师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弹了弹他额头,“你不在,师父一个人还清净,何苦大老远跑来?一会儿把医书拿出来,师父要考。”
一旁箫景然咳了一声,低声道:“大师,今日有点晚了,不如明日再教他,若您愿意留在府里小住几日,也能帮着慢慢管较,旁人劝他,他不听,您说的话,他向来听得进去。”
医心大师点了点头,看向柳云卿,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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