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沈凌霄便每日清晨便从宫中出发,前往定亲王府,只为远远地看看弟弟。
他不敢贸然出现在沈时渺面前,怕再次刺激他引发心疾,只能偷偷藏在清辉苑外的花丛后,或借着拜访萧承渊的由头,站在远处凝望,和陆时晏一样偷偷地。
沈时渺的身体依旧虚弱,每天都要睡很久,醒来后也常是蔫蔫的。
沈凌霄看着弟弟这段时间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连走几步路都要喘气,吃个饭要人一勺勺喂,穿衣也要人帮着套,心疼得不行,眼眶一次次泛红。
他发现,渺渺虽娇气,但是很乖。定亲王府上下都对他宠爱有加,王爷王妃是真的视他为亲子,沈凌霄看在眼里,既欣慰又酸酸地。
弟弟有了新的家人,似乎并不需要他这个哥哥。
沈凌霄每日往定亲王府跑,风雨无阻,有时甚至在府外徘徊到深夜才回宫。
很快就被皇后苏婉容发现了。
作为二皇子的母亲,她一心希望儿子能稳坐太子之位,当年刺杀二选一的情况下,抛下渺渺选择二皇子的主要原因就是二皇子有望太子,而沈时渺体弱年龄小,根本无望储君。
近年来朝中局势复杂,沈凌霄作为皇帝的嫡长子,他的呼声最高,理应谨言慎行,专注于朝政与拉拢朝臣。可他如今却日日出宫,形迹可疑,怎能不让皇后起疑?
这日,沈凌霄刚从定亲王府回来,尚未换下外袍,便被皇后召至凤仪宫。
苏婉容坐在主位,眉眼间带着几分不悦。
她身旁站着贴身宫女,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沈凌霄一进殿,便觉气氛不对,忙跪下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苏婉容冷冷开口:“凌霄,你近日行踪诡秘,日日往定亲王府跑,所为何事?”
她顿了顿,声音更沉,“你可知,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太子之位尚未尘埃落定,你如此不谨慎,若被政敌抓住把柄,你父皇该如何想你?”
沈凌霄心头一紧,低头道:“母后,儿臣只是…只是与定亲王有些私交,商议些许事务,并无他意。”他不敢说出沈时渺的事,一来怕母后得知弟弟尚在世会再生波澜,二来他自己也尚未想好该不该把沈时渺接入宫中。
苏婉容却不信:“私交?凌霄,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定亲王虽是你父皇的堂弟,但素来谨慎,久居边疆,从不站队,怎会与你深交?你若只是商议事务,何须日日前往,甚至深夜才归?”
她起身,缓缓走近,语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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