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宽阔的御道上，马蹄声与车轮碾过青石的吱呀声交织，车厢内却是一片安静。

沈时渺裹着厚实的狐裘披风，手里攥着一块温热的暖炉，眼睛半睁半闭，带着几分倦意。

坐在他对面的，是二皇子沈凌霄，他一身素雅的锦袍，他有些小心翼翼，摸不准沈时渺的情绪。

沈凌霄看着弟弟那张精致的脸，心头百感交集。

他只和沈时渺相处过两次，可每次都看到他发病，明明是亲哥哥，却没有得到过他一次笑脸。

虽然沈时渺回宫了，可他却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贸然靠近又会刺激弟弟。

他想了很久，才趁这个机会来接沈时渺，好不容易同乘一车，他既想拉近距离，又怕说错话惹沈时渺不快。

他试探着开口：“渺渺，皇兄…皇兄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若你讨厌我，我这就下车。”

沈时渺闻言，睫毛微微颤了颤，缓缓抬起头，看向沈凌霄。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他，他咬了咬唇，小声嘀咕：“我…我没讨厌你，就是…不太习惯。”

沈凌霄心头一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试着再靠近些：“那就好，皇兄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到沈时渺面前，声音更柔了，“渺渺，这是皇兄给你准备的小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沈时渺眨了眨眼，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他忍不住“哇”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还用手遮住，弄出一条缝，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发光。

沈凌霄见他一直摆弄，心头一暖，补充道：“皇兄听说你怕黑，这颗夜明珠是南洋进贡的珍品，晚上放在床边，能稍微照亮一些，渺渺就不用怕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若渺渺不喜欢，皇兄再给你换别的。”

沈时渺摇摇头，双手捧着夜明珠，爱不释手，软声道：“我很喜欢，谢谢…皇兄。”

这声“皇兄”喊得有些生涩，却让沈凌霄眼眶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强压下情绪，笑着低声道：“渺渺喜欢就好。以后哥哥再给你找更好玩的，好不好？”

一路上，沈凌霄小心翼翼地哄着沈时渺，讲些宫里的事，问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沈时渺渐渐放松下来，偶尔小声应上几句。

马车驶入宫门，停在紫宸殿外。

沈凌霄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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