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川坐在沈时渺床边，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沈时渺睡得安稳，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顾寒川心头一暖，却又夹杂着几分酸涩。

他离开他数年，在他病危的时候就不在他身边，此后漫长的生活他更是没有参与。渺渺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被照顾地好好的，方方面面都很周全，他这个寒川哥哥，却像是个外来者。

他轻叹一声，伸手替沈时渺掖好被角。

萧景霆站在一旁，见顾寒川一直盯着渺渺看，不知道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道：“寒川哥，别在这发呆了，渺渺睡得熟，你也去歇歇。”

顾寒川点点头，起身道：“好，景霆，我下午再来。”他攥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重新成为渺渺最依赖的人。

与此同时，偏厅内，柳云卿和萧承渊相对而坐，他们夫妻阔别多年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萧承渊啜了一口茶，沉声道：“云卿，方才面圣，寒川向陛下要了个婚约。”

“他和我亲口承认，他想要定亲的对象是渺渺，但他并未在殿上点明，本王与他相处十年，知他心意坚定，绝非一时冲动。”

他想了想又说，“本王和他朝夕相处，他品行极佳，能力极强，又知根知底。我想，渺渺日后若是托付给他，也是极好的。”

柳云卿闻言，手中的茶盏一顿，眉头微皱，她有些犹豫：“什么？他回京第一件事竟是要陛下赐婚吗？王爷，我并非全然反对，只是…”

她心中满是担忧，“寒川一别十年，边关风霜磨砺，他虽忠勇可嘉，可渺渺如今的情况，禁不起半点差池。我不知他是否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事无巨细地照顾渺渺。”

萧承渊挑眉，沉声道：“云卿，你多虑了。寒川对渺渺的心思，你我都看在眼里。他今日在殿上求婚，并未提渺渺的名字，说是要问过渺渺的意见，足见他对渺渺的珍重。他的性格我也知道，谨慎细心，他既开了口，定会好好照顾渺渺。”

柳云卿叹了口气，道：“王爷，寒川他到底是真心还是执念？渺渺如今这样，说句不好听的，他没办法自理的，不是谁都能接受。我得再看看，寒川若真能担起这份责任，我自会支持。”

萧承渊点点头，沉声道：“也是，还是云卿想的周到。不过寒川虽求了婚事，可渺渺那边也还需他亲自开口。你多观察几日，若寒川真能照顾好渺渺，渺渺也同意，我们便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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