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竹笋放在竹桌一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动作优雅而从容。
"有很多人都怕见到我。"
秦无殇放下茶杯,灰黑色的眸子直视对方,"你不怕吗?"
男子闻言轻笑几声,那笑声温润如玉,却莫名让人嵴背发寒。
"怕。"
他抬头,清澈的眸子深处似有血海翻涌,"但我不怕见到你。"
他拿起茶壶,为秦无殇续上一杯清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我怕的是你来得太晚。"
男子轻抿一口茶水,声音忽然低沉,"怕他们来得太早,怕太虚还没有准备好。"
竹林间突然安静下来。
法则竹叶停止了沙沙作响,溪水凝固成晶莹的玉带,连时间都仿佛在此刻停滞。
秦无殇静静地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准备的再久也总有不足。"
他端起茶杯,目光穿透竹林,望向无尽虚空,"况且我们都知道,他们从来都未曾离开太虚。"
"也许......"
秦无殇转头看向男子,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我们的准备本就在他们的注视之下。"
男子听到秦无殇的话,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缓缓将茶杯放在桌上,抬起那双清澈却又深邃的眼眸,轻声问道:"这次……你有把握吗?"
秦无殇端起茶杯,灰黑色的眸子中漩涡流转,嘴角微微上扬:
"有很多人问过我这句话。"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穿透竹林,望向虚无深处:
"但钓鱼人和鱼之间的博弈,从来不是看谁更有把握。"
"钓鱼人以为自己在垂钓,殊不知鱼也在等待时机。"
"鱼以为自己在挣扎求生,却不知钓鱼人也在赌上性命。"
秦无殇的声音很轻,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大道至理,周围的法则竹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谁是钓鱼人,谁是鱼……"
他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男子:"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男子闻言,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秦无殇的话语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男子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眸中激起涟漪。
那“钓鱼人与鱼”的比喻,带着一种残酷的宿命感,直指这场横跨万古博弈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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