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猿望着挡在身前的黑袍身影,那股如芒在背的恐怖注视感顿时消散。
秦无殇负手而立,衣袍无风自动,仿佛一道无形的天堑,将整个世界的恶意都隔绝在外。
"嗒。"
一滴冷汗从魔猿下巴坠落,砸在龟裂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秦无殇静立不动,灰黑色的眸子凝视着规则之刃消散的虚空,眸中漩涡流转,深邃如渊。
四周一片死寂,连空气都凝固了,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突然
那片虚空无声扭曲,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魔猿瞳孔骤缩。
它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现的,仿佛那人本就站在那里,只是它方才未能看见。
那是一个形如疯癫的老者。
枯草般的灰白头发纠缠成团,垂落至腰间,胡须如藤蔓般爬满胸膛,
褴褛的衣衫上沾满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与泥垢的混合。
他的面容被污垢遮掩,唯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
那是一双疯狂的眼睛,猩红与灰白交织,仿佛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志在其中厮杀。
"嗬......"
老者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笑,目光死死锁定秦无殇。
魔猿浑身毛发炸立,一股充满恶意的意念直接灌入它的脑海:
[闯入者......该死......统统该死......]
每一个字都如同生锈的刀刃在颅骨内搅动,魔猿闷哼一声,青铜锁链哗啦作响,几乎要绷断。
秦无殇却只是淡淡一笑。
他唇角微扬,灰黑色的眸子与老者对视,眸中漩涡流转,仿佛能吞噬一切。
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扭曲,无形的威压碰撞,整片天地都在震颤。
"轰——"
似乎是见秦无殇不为所动,老者猛然踏前一步。
刹那间,魔猿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那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无数破碎的法则、腐朽的天地意志,如潮水般倾泻而下!
"咔——"
魔猿脚下的地面寸寸崩裂,双腿深深陷入地底,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就在它即将跪倒的瞬间,秦无殇袖袍轻拂。
"嗡。"
一道灰蒙蒙的屏障无声展开,老者的恐怖威压如潮水撞上礁石,轰然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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