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空间内的一切异象已然平息，只留下这片空寂而微微荡漾着残余道韵的奇异水域。

秦无殇收回投向虚空深处的目光，

仿佛将万千星辰与无尽混沌的缩影都敛入了那双灰黑色的眸子里。

他转身，步伐平稳，向着来时的方向迈去。

黑袍拂过不再倒映青莲、只余清澈波光的水面，却未惊起一丝涟漪。

秦无霸天紧随其后，魁梧的身躯在这片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默。

不多时，眼前的灰蒙水雾再次涌动，一步踏出，周遭景象豁然开朗。

微风吹拂，带来花园中奇花异卉的清香，他们已然回到了那片静谧的湖畔。

两人转身，再次望向湖泊中心。

只见之前那浓郁得化不开、遮蔽一切探查的灵雾水汽，此刻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视野毫无阻碍地跨越湖面，直抵对岸。

湖水清澈如镜，倒映着此刻太虚界那永恒血色般的诡异天穹，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那神秘的湖心世界，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这一片平静得甚至有些过分的湖泊。

湖畔边，秦霸天看着秦无殇平静无波的侧脸，那张憨厚的面容上嘴唇嗫嚅了几下，

粗大的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无殇并未看他，目光依旧落在被染成血色的天空上，

仿佛能穿透那层不祥的暗红，直视其后的无尽虚无。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平淡却打破了沉寂：

“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霸天闻言，像是得了特赦令，

脸上立刻堆起那标志性的、与他仙帝身份极不相符的憨厚笑容，挠了挠头道：

“帝师，您……您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再……再出发？

“这次能不能带上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秦无殇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秦霸天脸上，那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的念头。

“你的战场，不在那里。”

秦无殇的声音不容置疑，“太虚，才是你的战场。”

秦霸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明显的失望，似乎还想再争取一下，嘴唇张了张，

但最终，对秦无殇绝对的敬畏与服从压倒了一切。

他肩膀微微垮下几分，低声道：“是，霸天明白了。”

随后秦霸天又问了秦无殇一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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